是这个词,很准确。
因为有过许多被迷到神魂颠倒失去理智、形象毁灭性崩塌的时刻。
“我对你是……迷恋。”
明明模样冷肃沉稳得与“迷恋”二字毫不沾边,顾修寒却还是稍稍偏过脸,薄唇抵着阮语红玉般快要透光的小耳朵,一板一眼地说了出来。
“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会说话。”阮语一愣,哼哼唧唧着朝令夕改,“你还是先不要说话了,我听多了容易受不了。”
对人鱼来说这些能撩拨、抚慰到精神体的情话实在太过刺丨激,阮语简直要被自己小狗一样上扑下跳的心脏捶晕了,害羞得乱摇尾巴。
可他忘了自己这会儿是人类下肢,结果只是搞笑地在顾修寒怀里扭了两下屁股,回过神时瞬间羞耻度翻番,使劲勾着顾修寒脖子往上蹿,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
结果这对新晋情侣就这样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地黏糊了半天。
已经答应过阮语不再强行忍耐,顾修寒终于任由某些臆想孳生。
比如之前连想象都会竭力克制的……
亲丨吻。
阮语被迫接收到了一些臆想出的,自己的嘴巴特写画面。
因为顾修寒荒得厉害,脑内没几幕能和清新唯美沾边的,都很……
比如残留着浅浅咬痕的粉嫩嘴唇。
唇部黏膜呈现出一种近似受伤的、高热的熟红。
以及染着黏糯鼻音,小声哭着问“还有多久才能亲完”的画外音……
确实很像阮语会做出的反应。
但事实上谁也不会一上来就把刚确认关系的小男友亲成那样。
想归想,又不是真的s情狂。
两个人都是初次,顾修寒一定会小心翼翼的。
但是……
接吻是一件会弄哭人的事情,而且看起来有点疼,阮语很难不从顾修寒的脑子里得出这样的迷惑结论。
“我们可以过几天再亲嘴巴吗?让我做一下心理准备。”
阮语又乖又直白地和顾修寒打商量。
“可以。”
顾修寒低声道。
那么久都煎熬过来了,当然不急这几天。
“你有没有其他想做的事?”
大概是出于补偿的心态,阮语用手指勾住自己的睡裤边,孩子气地往外抻了抻,脸红红地问:“看……看看尾巴?”
他知道顾修寒可喜欢看鱼尾巴了。
[阮阮……好可爱。]
[真的好可爱。]
不只关乎谷欠望和诱丨惑。
他只是憋狠了,难免重点偏移。
可实际上,那份真挚与可爱带来的心动才占据了压倒性的比例。
像春笋青嫩的尖端,茸茸地钻出化冻的土壤,钻得人骨缝都痒。
“等等。”顾修寒拢住阮语勾裤沿的手,不让他这就脱,眼底缓缓燃起滚烫的什么东西,嗓音微哑道,“去你房间,可以吗?”
“可以啊。”
在阮语看来谁的房间都一样,配偶的这点要求当然得满足。
阮语在能源星也住了不少日子,屋子里零七碎八的日用品和小摆件全息球之类的东西积了不少,还有研究院发来的东一沓西一沓的精神研究资料和报告,管家机器人每天收拾完用不了几小时就变得乱纷纷的。
乱,但干净,而且到处都香,好像连地板缝里都让人鱼的甜暖体香浸透了。
顾修寒表情如常,心里却飘出一句怪话——
[阮阮的小床。]
透着痴迷焦渴的意味。
字与字之间都黏糊得能拉出丝来。
阮语一怔:“?”
基地住所的寝具规格都是一样的啊凭什么他的就是“小”床了?
一定要说,可能因为阮语用的被单都是清新温暖的色系,旁边矮柜上还摆着一盏荧光水母造型的小灯,显得有一点点稚气。
而当顾修寒这个模样成熟、体型高大的男性坐上去后,这一点得到了证实。
——他看起来确实像在坐家里弟弟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