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长到16岁,她的父母头一次正眼瞧她。只是他们看向她的眼神,并非父母在看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琢磨着她能卖出多少钱。
像换个好价钱的话,在当地找是没戏了,镇上就这么大,家家户户都认识,谁不知道谁的家底?这镇上人娶媳妇都为了凑彩礼着急上火,谁能给出他们觉得满意的价格?
为此,父母把目光放到了村里的刘媒婆身上。
刘媒婆此人神神秘秘的,长得尖嘴猴腮一脸刻薄相,花白的头发挽成发髻,满脸褶子佝偻着背,但看上去精神头很好。这么多年了在镇上说亲,不过她说亲有个特点,都是给镇上有女儿的人家说,把女儿往外面嫁,能换回很可观的一笔彩礼。只不过,她说亲之后,女儿具体嫁去了哪里,娘家人不知道。
有良心未泯的女孩父母问过她,她叼着大烟袋,眯着眼一脸刻薄相地开口:“人家大户人家不想跟你们穷亲戚沾边,怎么?这么大意见那是嫁还是不嫁?不嫁的话我去回了人家,爱嫁不嫁!”
这镇上所有嫁女儿的都是希望换彩礼回来,哪怕一开始纠结一下,过后也还是会点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水到底泼去了哪里,他们仔细想想也无所谓,反正家里以后是靠儿子支撑延续香火,女儿嘛,嫁都嫁了,也没必要非得知道嫁到了哪儿。
这期间真的没人怀疑过这件事么?毕竟那些嫁出去的女儿,从来没见有人回家探亲过。但他们的怀疑和换回的彩礼比不算什么,在他们眼中,那都不是要紧的事。
就这样,夏末的父母找上了刘媒婆,把这情况和她说了。
刘媒婆此人外表看着老态龙钟,但偏偏有一双很毒的眼睛,这镇上的事没她不知道的,听了夏末父母的话后尖着嗓子笑了几声,阴森森说:“你们家二丫头,和镇东头那个李家的儿子青梅竹马感情甚笃,你们知道不知道?”
夏末父母面露尴尬,刘媒婆嘻嘻嘻笑得不行。
夏父沉着脸说:“她和谁青梅竹马都不管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个女孩子,哪轮得到她胡闹?”
镇东头老李家那儿子,读了半天书还没读出名堂,老李家的钱全都花在他念书上了,能有个屁钱,夏末嫁过去简直是赔死!绝无可能!
刘媒婆看着夏父夏母一脸坚定,敲了敲烟袋灰,说:“行,老婆子给你们留意着,我这刚好有人问呢。”
“谢谢刘媒婆了!”
“ok!过!”
随着导演喊停,几位演员从戏里抽离出来。这场戏三位演员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演员,这辈子演过无数角色,演戏对他们来说驾轻就熟。程清言和郝思娜就坐在江语桐的导演机位后面观摩,从三位前辈那学更多表演上的经验和心得。
演员拍戏是一个随时在进步的过程,哪怕是最有天赋的演员,也要经过一场场戏的磨合的洗礼,在各种各样的剧本里泡出来,积累足够多在镜头下的经验,才能真正成为一个好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