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恶心人了,贝尔摩德。”琴酒知道贝尔摩德说的是谁,他的声音中透出了浓重的恶意,毫不留情地戳破了贝尔摩德打算祸水东引的打算,“赤井秀一……我自会动手,用不着你在这里假装送人情。”
“真不可爱。”贝尔摩德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她讨厌赤井秀一讨厌得非常真实,要不是找不到机会,她说什么也要为了美国的那一枪算算总账,“雅文邑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赤井秀一,黑麦威士忌,这应该算是久别重逢了吧?”
“先不说fbi究竟会不会追着你过来……”神院度含笑指了指窗外,“已经到地方了,贝尔摩德。”
“好吧好吧,果然我在这里很碍事。”车子停下,贝尔摩德从座位下拿出了一把伞,然后打开车门撑开伞,将未停的雪挡在头顶,回过头来冲着他们眨了眨眼,“下面时间就留给你们了哦。”
琴酒用眼神表达出了“快滚”的意思,车门关上,车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伏特加感觉空气中好像浮现出了什么躁动的东西,让他头上警觉的天线嗡嗡作响,伏特加苦着脸,他觉得这时候待在外面吹风冒雪都比待在温暖的车里要强。
“我饿了。”
“哎?”伏特加愣了一下,回头看向忽然出声的神院度。
“为了能够参加追忆会,我可是一点东西都没吃,整个过程就喝了一杯香槟。”
伏特加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琴酒的头上飘出一排省略号,终于忍无可忍,冷声说道:“伏特加,去买。”
“啊?哦。”伏特加恍然大悟,他着急忙慌地拉开车门,然后灵活地钻了出去,好像恨不得在他们眼前原地消失,只留下了一句,“我马上就去。”
随着一声关门声,车内只剩下了神院度和琴酒两个人,神院度叹了口气,将黑色的手套脱下,露出了修长的手指,熟练地从车内摸出了简便的医疗箱来——放的位置就从来都没有变过:“你也是够狠的。”
琴酒一声不吭地脱掉了外面的大衣,露出了里面沾血的毛衣,鲜血已经凝固,因为伤口在上臂不好处理,神院度想拿剪刀剪开袖子,琴酒一瞥,干脆将里面的高领毛衣也脱了下来,露出了被子弹打穿的伤口,虽然车内的暖气很足,但赤/裸的上半身乍一暴露在空气中,还是浮现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记得我给你发过邮件,说我很快就到吧?”神院度擦掉了表面的血迹,然后用消毒药水反复冲刷清洗,药水刺激着伤口,琴酒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的忍耐力一向很强,只是眨眼的频率快了一点,眸色转深,略显沉重的呼吸间,绷紧的身体也不由地稍稍起伏。他的皮肤上渗出些许汗水来,从胸口淌了下去,顺着腹肌的线条隐没在大腿深色的布料上,“倒是稍微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