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然后了。”我回答。“森林的故事到此为止。”
我完整描述了我的故事又能怎么样呢?
无论是以我的角度描述那段过往,还是遵从吟游诗人的习惯去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
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我亦飘零久。
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我无意拿出我的苦难供人品评鉴赏,在这种地方,无论旁人给予我的是同情还是怜悯其实都是最廉价的感情,倒不是说同情的感情本身是廉价的,只是这种东西本身便是在传播的过程中会被消耗掉一部分,用提瓦特特色来形容,也是“磨损”的一种。
蒙德很快乐,很阳光,我自己都不觉得有必要沉浸过往伤春悲秋,又何必带着一群不知道细节的好心人陪我一起消耗他们的精力?
最后,我还是拒绝了吟游诗人的邀请,没有继续讲述属于我与森林的故事。
“哎呀呀,”温迪的表情有些遗憾,更多的仍然是一种更加宽容的平静,他笑笑,随意弹了弹琴弦奏出一串轻快的小调,轻描淡写打碎了之前由梦的曲调带来的奇妙氛围。
“我本来还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呢,小黛应该有一个可以安稳落脚的地方。”
他笑笑,没继续坚持劝下去。
“但是你记得真的很清楚呀,”温迪望向我,语气是我无法理解的怜爱温柔,习惯了至冬的冰雪,风起地吹拂的风从不令人觉得锋利而凶猛。
风声本该吹散诗人的声音,可我偏能听清他每一句轻柔的描述。
“森林铭记一切,土地承载过去的故事,然后借由新生的枝丫重新唤醒曾经的记忆,风会吹走落在花瓣与森林的香气,它们会传递到很远的地方,直到应该听到的人也能听到这些故事。”
“不对。”
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