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叶少竹独自花树中走出来,而方云珠则是直接返回自己的房间。
在场只剩下谢必安范无咎和崔非雨三人。
“想不到啊,感觉这几个人之间还挺狗血的。”
崔非雨啧啧称奇。
确保叶少竹和方云珠走远了,他们三人才敢从花树后走出来。
对于刚进入魇就不在方府的崔非雨来说,他今天才在宴会上认识这三人,之前自己独自的时候但也听说过关于叶少竹和方云珠的传闻。
他本来以为方云珠,叶少竹还有采杏只是相识,尤其是在宴会上听了其他人的聊天后也只是觉得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比其他人深厚了些。
现在看起来,才发现岂止是深厚那么简单。
简直是一出大戏啊!
谢必安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抬眼,就看到范无咎朝他笑着的脸。
风吹过花树,从枝头吹落几朵柔软的花,在范无咎的身后飘过。
明明是范司令的脸在谢必安面前,他却仿佛透过眼前的这张面孔看到范无咎的脸,并且是另一副装扮。
“在想什么?”
“哥哥?”
谢必安一愣,只是恍惚一瞬,却莫名听到多余的一个称谓。
他看向范无咎和崔非雨,两人的反应都说明他是幻听了。
“在想什么?”
见谢必安没有说话,范无咎又问了一句。
回过神来的谢必安摇了摇头。
按理来说他应该在思考魇中鬼的相关,可是眼前却是挥之不去的前面画面。
满座宾客,范无咎凑近轻声问他你我之间是否有情缘。
谢必安本以为自己会对这样的靠近而感到冒犯,可是自己却是意料之外的反应。
他转身往客房走去,而范无咎也不强求一个答案,无比自然地走到谢必安身边,两人并排走着。
即使只看背影也觉得两人十分和谐,似乎已经这样并肩走了许久。
崔非雨愣愣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赶紧迈步追上。
他们一路走到客房,不同于院中宴会的热闹,一路上十分安静。
但经过一条幽暗的走廊时隐约听到低低的哭泣声音,谢必安蓦地停住脚步。
有人在哭。
崔非雨疑惑地看向谢必安,但谢必安却只给范无咎递了个眼神,说道:“你们先回去,我稍后就来。”
接过谢必安眼神的范无咎显然明白谢必安的意思,他继续往前走,催促还站着不明状态的崔非雨快些跟上步伐。
因此崔非雨还来不及多想就赶紧抬脚先跟上范无咎的步伐,和范无咎一起往客房走去。
谢必安看着他俩远去的背影,转身走向哭声传出的地方。
这一块地方和宴会院外的那块地方相似,都是些葱葱郁郁的植株,本就没有灯光照射,此时在树影层叠中更看不清人了。
脚踩在落叶上发出轻微的响动,那人很机敏,听到声音后很快停住了声音。
可惜谢必安早就看请了她在何处。
将手伸出,朝上的掌心中是一块干净柔软的巾帕。
谢必安看着红着眼含泪瞪着他的采杏,又将拿着巾帕的手往前送了送。
“擦擦吧。”
采杏一愣,没有想到谢必安开口的一句竟然是这个,眼中的戒备和警觉也一时僵住。
她原本以为这位穷酸的表少爷应该是专门来嘲讽她的,毕竟踩高捧低本就是常事。
“拿着。”
见采杏不懂,谢必安又重复一遍。
在暗中,他的身形宛若芝兰玉树,令人移不开眼。
仔细看了谢必安几眼,发现他确实没有其他意思后采杏伸手接过谢必安手中的巾帕。
她用巾帕按在眼眶上,已经蓄满的泪被巾帕拭去。
“谢谢。”采杏小声地说。
但说完后她手捏着帕子盯着谢必安又别扭地说了一句:“你真的觉得你能和范司令能成功在一起吗?”
谢必安:?
这下换成谢必安的动作僵住,但是采杏显然还没有说完。
被泪水浸湿的巾帕被采杏捏出褶皱,她眼睛还红着。
“像你这样身份低微的,和司令的身份相差那么大,肯定是千难万险,无法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