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要说捉摸不透,眼前这家伙才是吧,而琴酒是个根本不屑于隐藏自己的人啊。
大概能登上组织捉摸不透排行榜榜首的女人无语地想着。
然而,对于琴酒允许君度标记自己这件事,她仍然很惊讶。
其实已经惊讶过一次了,那是琴酒刚把这个人带来的时候,那是个意外的标记,而琴酒没有杀死带来标记的人——但那倒不是第一次发生,所以她的惊讶也有限,至少是远不及后来的这一次。
其实也不是不能找理由,因为君度是很重要的成员,琴酒对这类人总会宽容一点,但贝尔摩德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很无力。
正是在那之后她才开始认为,或许琴酒真的会有进行永久标记的那一天。
虽然哪怕是到此刻,她也还是无法想象这件事。
吃完药之后的酒杯里剩下的酒还有大半,月影辉秉持着不能浪费的宗旨,慢慢地喝着,面上带着沉思:“但,如果他真的这么讨厌,也还是有不标记的办法的嘛。”
贝尔摩德惊讶地看向他,君度看起来并没有为她解释的意思,于是她自己想到了技术组正在进行的项目。
“如果你说的是数据化……”贝尔摩德皱着眉,“gin不像是会喜欢那种东西的。”
“不是在说这个,”月影辉无奈地笑道,“你认为标记是一种赠予,但是有人不这认为,那么,对于不这么认为的人来说,抹去这种可能不就行了吗?”
女人愣住了。
“信息素也是一样的,”月影辉漫不经心地说,“如果它会夺取我的生命,那么舍弃它就是了,我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gin还需要它,但既然我对gin来说已经足够特别,我们完全可以一起舍弃它。”
贝尔摩德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她真心实意地说道:“疯子。”
“哦,gin也这么说过,”君度笑了,很高兴的样子,“有人一起发疯的感觉很不错吧?”
我也真是疯了才会跑来探究他们的进展。贝尔摩德忍不住抬起手捂脸,略带后悔地想着,看神经病谈恋爱难道很有意思吗——确实是很有意思啊。
女人叹了口气,为自己的好奇心哀悼。
“但是,说到底这只是最后的手段,”月影辉放下喝完了的空酒杯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其实我是赞同你的,标记是个赠予——如果可能的话我当然还是想要它。”
“而如果是我的话,gin说不定也会喜欢呢,”他那种理所当然的狂妄劲又回来了,“毕竟对于怀疑论者来说,一个可以彻底相信的人很有意思吧?”
贝尔摩德眉梢一挑:“他们还说你情商很低。”
“我情商是很低啊,”月影辉毫不在意地承认了,“但是和gin谈恋爱不能用情商——”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得用智商吧?”
不,最关键的是得不要命,他愉快地想着,向贝尔摩德摆了摆手:“感谢你的帮助,我去睡了,晚安。”
越看越像渣男了。贝尔摩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哭笑不得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