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准备动手偷袭的时候,拉塔恩惊天动地地叫了我一声“妈”,然后就朝我扑了过来。

……先不提你为什么叫我妈,就说你这个身材,我被你扑一下绝对要死回赐福点。

庆典因为大法官莫名石乐志而被迫结束了,我尴尬地被拉塔恩抱着手,想走却又走不了。

你们为什么只是看着,不来管管你们的老大吗?

求助的眼神投向了拉兹利,我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他不负众望地走过来了,抱住了我的另一只手,既悲伤又开心地叫道:“妈!”

很好,我突然就有了两个年纪看上去比我还大的儿子。

不对,应该是我突然就被两个半神碰瓷了。

拉塔恩让出他自己的房间,半强迫地让我在这里住了下来。说自己其实是叫拉卡德的拉兹利更上道,不仅交出了那个大卢恩,还调来了城中唯二的熔炉骑士给我看大门,时不时还会给我表演一个大变尾巴。

我承认他有些拿捏住了我,尤其是当我摸到那两条金光闪闪的大尾巴后。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给他们……

“我去,你在干什么?”系统出来煞风景了。

它震惊地看了看那两个熔炉骑士,又看了看坐在他们中间的我,还看了看一边在和小马玩的小瑞,有些愣愣地问我这是在做什么。

我严肃地回到道:“我在关怀交界地渴求母爱的可怜半神们。”

系统瞳孔地震:“你恢复记忆啦?”

“一周目的记忆?没有。”我边说边喝下了一瓶透明的东西,拉卡德亲手做的,说是火山的特产佳酿。

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喉咙滑了下去,一些往日的记忆在我的脑海中复苏。

我的眼神迷瞪了片刻,在系统松气的时候骤然发难:“你什么时候给我喝的遗忘药水。”

“穿过雾门后——”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去,你居然套路我!”

我和系统本就岌岌可危的友谊走到了尽头,我们大吵了一架,整整一天都没有再理会对方。

第二天一早,我在拉塔恩的超级大床上醒来,系统暗戳戳地观察着我的表情,问:“还生气不?”

“哼!”我高冷地扭过了头,但过了一会儿便回答道:“还有一点点生气。”

我们和好了。

我从它口中得知了拉兹利一号机的真实身份,感叹谁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儿子也可以。

前提是得像拉卡德,拉塔恩那种还是算了。

“我居然成为了抛夫弃子的坏女人,”我在听完全部的故事后略微地自责了那么一小会会儿,又谴责系统道:“这么多bug,你们怎么一个都不修。”

“通常来说,一个bug修好了,无数个bug就会冒出来。”系统用沧桑的语调说着,我觉得它的拟人形象可能是一个秃头程序猿:“有的bug则更神奇。不修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修好了反而就崩溃了。”

“这就是你们摆烂的理由吗?”我一语道破了本质。

“不,其实主要是我们没法修。”

我再一次深刻认识到了,这个系统除了陪我聊天一点用都没有。

“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它继续狡辩道,“在总部的评估里,虽然部分剧情发生了一点小偏差,但大致方向应该不会改变。谁知道拉达冈会这样。”

我小小地得意了一下,嘴角弯曲的弧度很小,但还是被系统看到了。

“他居然是个抖m,”我听到系统郁闷地说,“好在我们的任务只是当上艾尔登之王。”它说着松了松气,就目前的情势来看,我应该很快就可以坐到王座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