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地把他从头到尾盘了一遍,拉卡德提醒我:该出发了。
他恶狠狠地瞪了蒙格一眼,让我又觉得,我才是交界地最罪孽深重地女人。
浩浩荡荡的大军开拔了,我骑在小蕾的背上,一旁的蒙格极力邀请我改骑他,因为他会飞。
看着他兴高采烈的面庞,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绝。
心意很好,但你妈恐高。
罗德尔比我上次来旅游时萧瑟了不少,城外残留着上一次战争的痕迹,外城的一部分更是化为了焦土。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几块大大的陨石。
其中一个的上面,还趴着一只小牛。
因为黄金树,这些陨石没有砸中内城,让我小小的失望了一把。
玛莉卡润的时候没带走她的好大儿,果然父母是真爱孩子不过是意外。
我远远地看到了那头黑色的古龙,站在它旁边的葛德文一头长到要垂到地上的金色长发,五官看着则有点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等双方开始交战地时候,我想起来了,这特么不就是小特和小格的送养人吗?
我一时有些下不去手,转头一看,蒙格的魔法放得挺欢,似乎完全忘记了对面那位曾经养过他。
打到一半,我觉得脚下的地面似乎在震动,抬头一看,一个高大的身影艰难地挤出了王城大门。
我就知道,米丽安造的孽要报应到我身上。
打完了火焰巨人,不知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不远处的黄金树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我给看愣了:“王城的消防设施这么不到位吗?”
系统:“我不知道啊。”
……你还是闭嘴吧。我翻身下狼,没怎么犹豫就趁乱摸进了罗德尔,一秒从“全面战争:交界地”回到了正常的模式。
凭借着之前旅游的经验和系统的开挂指引,我很快就摸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小莉的卧室。
转个弯,王座近在眼前。
难怪我当时觉得自己在被带着绕圈子。
系统说法环就在黄金树的内部,不出意外的话里面还会有只光溜溜的皮蛋,拉达冈估计也在那里。
走上楼梯后,我在雾门地边上看到了一个金色的标记,上面说这个可以召唤熔炉骑士拉达冈。
好吧,你说你说熔炉骑士你就是。
黄金树燃烧的余烬落在了王城中,再过不久,这里就会被这些灰色的东西所覆盖。
我一边感叹等自己接手了还要打扫城池,一边召唤出了这个编外的熔炉骑士。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葛德文一眼就认出了我——我认输了,看来我的乔装水平果然不怎么样,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没成功过。
熔炉骑士拉达冈在听到这个开场白后握紧了他的武器,只要对方接下来的话有什么不对,他就马上冲上去将其暴打。
葛德文感谢了我愿意照顾那两只猫猫,还好好地把他们带大了,可惜我俩立场不同,他身为黄金一族的长子,注定要和我站在对立面。
“不过,法环现在拒绝任何人入内。”他说着,看向已经从金色变为红色的黄金树。
在开打之前,我问系统这个boss有没有什么弱点和值得注意地地方,系统流着泪回道:“我不知道啊!他不该出现的。”
算了,不该指望它的。
弗尔桑克斯拍着翅膀落下,我们四个正好是二对二。
最终,我来到了前往黄金树内部的入口前。
在火焰地灼烧了,原本缠绕于此的刺消失了一大半,剩下的也有气无力地垂在地上。
律法在试图修复葛德文的身体,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看,内城城门在一声爆炸中壮烈牺牲,天空中还飞过了一只蒙格。
有翅膀还不恐高就是好。
“别看了,快去见法环,法环!”熬了这么久,系统终于见到了胜利的曙光,激动地两条仿生眼泪都要留下来了。
在葛德文重新站起来之前,我走近了黄金树的内部。
熔炉骑士版的拉达冈不见了,我熟悉的那个,不喜欢穿上衣版本的站在这里,手里是一个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法环。
他没有多言,伸手找我要我身上的两个大卢恩。
一个是拉卡德给的,另一个也是拉卡德给的。
我有些奇怪,因为进入王城只需要两个大卢恩,用来修复的估计也是这两个,但法环看上去不像是两个就可以修好的样子。
“这种深奥的问题你就不要再想了,九智的掉色人。”系统催我快点走程序,同时感慨了一下我的成王之路简直是一路躺赢。
“胡说什么,我也是很努力的。”我为自己狡辩了一下,顺便谴责了一下它也是躺赢。
我遇到的bug你是一个都没修。
拉达冈在我俩互相伤害的时候搓好了法环,递过来让我重新取个名字。
居然还有这种环节吗?我刚想开口,系统又在叫了:“不可以!必须叫艾尔登法环!不然我的任务就完成不了了。”
“你们规定得也太死板了吧。”我郁闷地放弃了命名权,被迫的。
“好了。”拉达冈把法环挂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不同于之前,它现在的外观就是一个简单朴素的圆圈,看着和我的满月很像。
“好了?”我迷茫地看着他,问:“那我现在是艾尔登之王了吗?”
“是,如果你没有和我离婚或者不会再抛下我一言不发走了几十年的话。”
我瞬间就心虚了,一看手指,幸好,他当初送我的还戴在手上。
“恭喜你,掉色人!”系统见缝插针地在我和拉达冈之间插足,“在战胜了数不尽地困难后,你终于觐见了法环,并得到了它的认可。现在,我可以隆重地宣布,你是艾尔登之王了!”
“你等一等,我有话想……”
“很高兴陪伴着你度过了这一段时光,如果您对我们的服务感到满意,希望您能动动手指,给我打一个五星好评。我们有缘再见,掉色人!”
它说完就走了,没有一丝留恋,让我意识到我们这么多年来依旧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我终究是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