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直接呆了。

站在原地，久久微动。

而苏蕴聆已经走到入场口的最尽头了，再往前一步，观众席便能看见他了。

苏蕴聆没再往前，而是靠在入口处，将目光尽数落在顾枝栖身上，定定地看着她。

尽管灯光有照在两人身上，但是，大部分灯光都落在了易听风身上，只有少数的光落在少女身上。

少女戴着口罩，坐在光的阴影里，微微垂着眸，慵懒的神情里染着几分认真，目光落在钢琴上，白皙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音符四溢，琴声悠悠荡开。

明明倾泻在她身上的光就那么一点，明明场上有三个人，明明另外两个站在更鲜艳的位置，但是不知为何，苏蕴聆却只看到一个人。

遗落人间的小仙女，就算穿着常服，戴着口罩，就算躲在阴影里，她还是会发光。

苏蕴聆弯了弯眉眼，眸底是掩不住的缱绻之色，盯着少女，再移不开眼。

曲终，音乐厅里余音未绝，台上三人起身谢幕。

场内陷入短暂的安静，鸦雀无声，此刻，若是有根针掉在地上，怕是全场都能听见。

几秒后，雷鸣般的掌声才骤然响起，那掌声，差点掀了这音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