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时,翁啸扫了一眼微信,点开每一个小红点,这是强迫症的通病,然后就看见江易航转在群里的来自某大型新闻网的新闻“常遇文化某高管花烛夜彻夜未归,酒店密会当家花旦”,看剪影一个是韦一新,另一个是裘珊,两个人像是剪辑在一个画面里的,一看就知道是标题党。裘珊对于自家炒的新闻是没意见的,最近她确实没什么话题,又要自立门户,来一波热度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只是觉得光线不太好,看不清她刚刚精细调过的美脸,韦一新只是掩人耳目,掩护翁啸而已,仗义的裘珊就挡了子弹。
由于长时间的宅,翁啸觉得自己渐渐失去了语言功能,而且一把年纪见到异性时常脸红,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她真想像裘珊那样雷厉风行,飒妞一个,她猜想那天如果是裘珊带着一包成人玩具过安检,她一定会爽朗的一笑,还会拿起一条红绳或小皮鞭,对周围的人说,这款不错你可以试试。然后在众人的唏嘘里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读梅里美的《卡门》,她觉得自己一辈子也成不了卡门那样的人,自由、勇敢、敢爱敢恨。也只有那样的女孩子,才配拥有爱情。她这个怯懦者,只配孤独终老。
新闻之后的一段日子,裘珊真的挺顺,工作室步入轨道,去年拍的电视剧未播先热,接了广告,阴年几个筹拍的大戏,制作方都来和她接触过,也敲定了一部,风头一时无两。
翁啸最近很轻松,不用照顾侄子,下午都用来画画或出门散步。
她正要出门,门铃却破天荒的响了,走去开门,就看见韦一新站在门口,这突如其来的造访,让人措手不及,有点凌乱,在她倒水的这功夫,韦一新看见另一个房间里堆满了画,他走过去,好久没看过她的画室了,竟然有人像作品,完成的和几幅半成品,他曾经自告奋勇给她当模特,可是她说不喜欢画人像,眼见这几幅都是清一色的霓虹帅哥,翁啸走来递给他茶杯。
“这画的是谁啊,是一个人吗?”
“一个小区里的男孩”
“多大啊”
“在读大学”
“口味没变啊,就喜欢年轻的,我说怎么不爱理我,嫌我老了、怕塞牙啊?”
“又胡说什么,你来日本出差?”
“非得工作才能来日本吗”
他本来是想好好聊聊他们俩的事,解释一下他和裘珊的新闻、他和谭凌泽结了又离得事,来了,却又被这意外得发现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