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的日子总是那么不值钱,不经意间就挥霍了,转眼又到了年末,春节档的电影宣传也一如往常的热闹。司格公司投资的电影,上映后虽然口碑一般,排片量和时间都还可以,也破亿了。
翁啸和韦一新只看了《大闹天竺》,好闹啊,也就是过年看看。回家又用投影看了《bj单身日记》,这当然是韦一新迁就她了,否则就要看狮子、猩猩之类的纪录片。
天生使然女生喜欢看爱情片,男生爱看展现雄性荷尔蒙的武打片、枪战片。
翁啸刚去日本那几年,为了学语言,突击了一波九十年代的日剧,最意难平的当然是《东京爱情故事》了。那时候心想,完冶怎么可以不喜欢那么可爱的莉香,却喜欢一个茶婊媛,男人真是······
爱因斯坦和霍金谁的智商更高她不知道,这世界上谁是最笨的她却知道,那就是她自己了。
她不但不懂永尾完冶,她也不懂韦一新,以及世界上的所有男人,当然他们也不懂她。她时常陷入莫名的纠结中,时常对别人说过的话进行语言反刍,这让她痛苦不已,觉得自己狭隘、卑劣。她也想坦荡大气,可是就是不能控制自己,在一个被设定的程序里无限循环着一些暗黑的情绪。
她不敢同韦一新讲,不敢把自己的不堪淋漓尽致的刨开给他看。她偷偷去看了心理医生,做了一堆的问答,确诊中度抑郁。
她也觉得自己矫情,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四肢健全、健康,有家人、朋友、爱人,却时常觉得胸口有一团灰色的云朵,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日子偶尔暗淡,她就躲在壳里蜗居,不出门、不接电话,这是她的自我修复方式,在这种宅的安全空气里,时光悄然逝去。
夏天快要结束了,她忽然想要抓住夏天的尾巴,想要尽情的穿短裤、大口的吃冰淇淋,也想要出去走走、透透气。
和韦一新说了想法,正好国庆遇上中秋,他抽了一周左右时间陪她一起出去。
第一站去了安顺,她有点后悔没有想好,拍拍脑袋说走就走,见识了假期大军的厉害,到处都是人群,他们也随着人群去看了瀑布群,又坐船游了溶洞,吃午饭的时候,江易航打来电话,云灿在一个音乐节上遭遇了枪击,受了轻伤,和她一起的那个贝斯手为了保护她,不幸当场去世了。江易航和云来准备动身去美国。
第二天翁啸和韦一新在贵阳分开,韦一新回了琴城,翁啸继续旅行。
此后一别两个月,韦一新因为常怀义心脏手术、他妈妈季羽来琴城、江易航萎靡不振而忙碌不堪。翁啸心存愧疚,自己不是个称职的伴侣,每每这种时候都帮不上他,鼓起勇气收拾了行李,准备回到人群中去,回到他身边,哪怕只是在他身后站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