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曜把手松开,陆惜晚躺好,曜曜立马又抱住了她,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着哈欠。
看他困了,陆惜晚将灯关了,留下一盏昏暗的小床头灯,掖好被子也闭上眼。
陆惜晚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成了一个旁观者,她看到了那个陌生的人,还有另一个她坐在地上,抱着肚子,表情惊恐的往后退,那个陌生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刀,表情狰狞,刀身泛着寒光,一步一步的靠近,站在一边的她想去阻拦,想叫那个陌生的人住手,身子却像被定住一样,动也动不了,张了张嘴,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那个陌生的人手里的刀高高举起,用力的朝她刺去,她发出惨叫,声音凄厉绵长,刀刺在她的肚子上,血溅到那个陌生的人的脸上,他眼神嗜血,透着疯狂,转头看向了站在另一旁的陆惜晚,诡异的笑了起来。
耳边传来婴儿尖锐清晰的哭声,陆惜晚心里充满哀痛和绝望,窒息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
不!不!!!
“不可以!”
陆惜晚忽然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后背濡湿了一片。
天已经亮了,光线透过窗帘照进房间,身旁的西西抱着她的手臂依然睡得安稳。
只是个梦。
心还在剧烈的跳动,提醒着陆惜晚刚刚的梦镜。
陆惜晚掀开被子下床,到楼下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凉凉的的水顺着口腔入喉,心绪也跟着冷静了许多。
“这么早就醒了?”身后响起熟悉低沉的声音,让陆惜晚心颤了颤。
“嗯。”
傅司爵穿着高级定制的西装,短发被倒抓用发胶固定好,露出一双深邃的墨眸,骨节分明的手微微屈着,扣着袖口的扣子。
墨眸低垂,视线落在陆惜晚握着杯子的手上,眉心微微一皱,“你手抖什么?”
陆惜晚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的轻颤,杯里的水漾起涟漪,她心里现在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放下杯子,敛下心神,“没什么,可能刚刚起来,手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