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眼人:“叫就是了。”
我听后连忙打断:“按人头翻倍恐怕不行……”但是又想到,反正都是说谎,怕什么?又立马修正:“不过大概来说,还是够你们分的,嗯够的,绝对够。”
邓毅:“多少个人都够?我不信。”
一下子我也算不清楚,多少算多,多少算少,只能反问他:“这事需要这么多人?”
邓毅用烟点了点烟灰缸,没有回应我。他好像对这个临时追加的条件也不太关注,不想我难堪,便选择放弃追问。
反而是那个浊眼人还在叨叨:“小子说好了啊,可别耍花样。”
“我能信任你么?”邓毅突然看向我说。
能感受到这个眼神里有一股压迫力……我心想演戏要做全套,为了能让它回到我身边,我真的可以不择手段。
“当然,当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邓毅坐回沙发,并单手示意让我也坐下。比起刚才那随意模样,他现在腰杆挺直,好像要开始一段正式的咨询环节:
“ok,知道是什么人抢的么,在哪抢的?”
我坐下:“我不认识他们。大概有七八个人吧,当时夜深,感觉他们长得都差不多。噢,有一个挺壮的,身上有纹身,另外两个发型有点杀马特…特别是带头的那个人头发是银色的…我没有说你金色头发杀马特的意思啊!我意思是他那银刘海都快戳到眼睛里去了。对了,他们还有一条狗。在哪抢的,当时我是走去豪景花……”
邓毅还没等我说完,就挥手打断了我:“长得都差不多?你这什么记性,染头发、纹身?这种人县里不少啊。”
“……”我沉默,一边努力回想出更多的细节。
“继续说,豪景花园是不是。”
“对。”
邓毅好像在琢磨着什么。
站在一旁的浊眼人问道:“狗?什么狗。”
“我分不清是什么狗,身上的黑毛白毛五五开,蓝色眼睛,”我用手势比划:“大概有这么大吧。叫得也很大声,一直叫。”
邓毅:“阿拉斯加?哈士奇?边牧?”
浊眼人凑过去跟邓毅说了一段悄悄话。
邓毅:“黎成彬啊——?”
“对…”浊眼人小声点头哈腰地应道。
“你直说不完了吗,你怕他听到个锤子,他就一个小孩。”从邓毅眼神里流出蔑视,那浊眼人则尴尬一笑,赔礼不是。
随即邓毅兴奋地拿半根烟指向我:“知道了,跟我来。”
眼前的烟道缓缓向上。
楼上的人被叫醒,很快我们就出发了,走在路上的途中又有人临时加入进来。
就这样,邓毅带着十几号人走在路上,人人都抄上家伙,木条,钢棍,也有人拿着小刀,还有一个直接扛着一把铁椅,只有我和邓毅是空着手的。
一群人像要打群架一样…不对,好像就是要打群架?总之我是第一回这样,这种体验还挺奇妙的,有种当“老板”的感觉。
但走了没多久,就开始觉得腿脚发酸,困意来袭……是因为到正午了吗,还是因为这两天把我累得够呛。匕首不在,我的行动力明显不如之前那样“来去自如”般的轻盈了。不过我相信只要它回到我身边,这份疲惫就会很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