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情沉重的桑杰上师见乔达摩这么快就入了门,心中很是高兴。
他起身到柜子里拿出一个铜瓶,从里面拿出一根苦西梨草,用木刀截成三段。
他把茎和叶的部分递给乔达摩,道:“这是苦西梨草的茎,能够帮助你更好的理解和运用摩耶之力。明日你去戒律塔领罚,记得服下它。至于叶子,试着做他的伙伴,你好好体悟一下。你就在戒律塔待上三天吧。还有,既然你已入门,那你便是古鲁了,从此可以自由进出神庙。待你领完罚,去中城区给人施圣水看病吧。你给公主看病之事我已知晓了,好好利用你的知识。”
乔达摩双手恭敬地接过苦西梨草的茎叶,双手合十将它们放在掌心中,道:“上师,我在王府上遇到了桑多法师。”
听到桑多的名字,桑杰眉头一皱,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道:“桑多是我的弟弟,他早已不是神庙的僧人了,你少和他接触。”
桑杰的语气颇为严厉,显然对这个弟弟很是头疼。
乔达摩点头,又道:“桑多法师和我提到一本奥义书,叫《枯叶奥义书》……”
一听到《枯叶奥义书》,桑杰原本半闭的眼睛突然圆睁,急问:“他给你看这本书了?”
乔达摩忙摇头,道:“没有,他只是提到而已,并没有给我看。”
桑杰冷哼了一声,道:“我早让他将这本书毁掉,他还是在那里偷看…”
乔达摩奇道:“上师,这本《枯叶奥义书》,到底是什么书?”
桑杰道:“上次我毁掉匡楼的书你应该看到了吧,那本《枯叶奥义书》的性质,和匡楼的书一样,是一位疯掉的僧人所做的笔记,那人是我的师弟,黑含枯叶大祭司。他在很多年前和匡楼一样突然发疯,后来被关进了九层戒律塔,他所有的笔记、书信,包括奥义书,统统被烧毁了。他本人因为渎神要被处以极刑,但那时我的师父诺塔上师代他受罚,保住了他的性命。从此,黑含枯叶大祭司便修闭口行,隐居在大脚印阁中。”
桑杰对乔达摩并无保留,将曾经的往事告诉了乔达摩。
而乔达摩马上想起那个在大脚印阁,嘴巴上插满钢针的僧人,原来他竟是神庙曾经的大祭司!
那晚,这个僧人竟然莫名出现在乔达摩身后,静静地看了他很久。
到现在,乔达摩始终弄不清究竟是什么原因。
桑杰接着道:“凡是疯癫渎神者留下的书、信、文字,皆不可看不可读,以后不要再提《枯叶奥义书》的事。你好好修行吧,大脚印阁也不要再去。”
乔达摩没有多言,点头称是,收好苦西梨草的茎后,离开了石室回了苦行房。
乔达摩离开后,桑杰在石室内又参坐了一会儿,起身来到石室的墙角边。
他十指紧扣,结长生锁印,轻念咒语,“唵,西多利耶,摩西耶~”
在墙角的缝隙中,竟慢慢长出翠色的枝条,枝条的顶端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随着咒语,莲花绽放,莲花中间竟然放着一本贝叶书。
贝叶书的第一页封面上,赫然写着《枯叶奥义书》!
桑杰将贝叶书拿出,放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长叹了一口气,将其放回了莲花中。
跟着,莲花收起,慢慢缩回了墙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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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达摩回到了苦行房中,众人多已睡下,但有些人还没睡着。
比如小胖阿奎那,他见到乔达摩回来,立刻从铺子上翻身起来,招呼道:“乔达摩!是你吗?乔达摩?”
“是我,你还没睡?”
乔达摩心想,阿奎那的眼睛倒是够尖的,屋里没点灯借着月光就看到自己了。
因为这个世界天上有两个月亮,所以夜晚的光照要充足很多。
“你竟然回来了!晚课的时候,听到了很多你的事,听说你把公主给救了!”
因为上午下雨没有上早课,所以晚上补了晚课。
不过看起来阿奎那没有好好上课,光顾着传听八卦了。
要说翡翠城着实不算很大,一点消息,半天时间从西北角的神庙到东南角的垃圾场就都知道了。
乔达摩微笑道:“是啊,只是用了一点小手段而已。”
“是什么手段,和我说说,说说!”
说着,阿奎那从大通铺上爬了起来。
乔达摩想这个点大家都要睡觉了,还说什么呀。
结果,周围的苦行僧都听到了,纷纷起身要乔达摩说说。
作为苦行僧,每日的生活是非常单调枯燥的。
虽然作为婆罗门有着最高的地位,但现在的他们得不到什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