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力…浮力就是,水托住船只的力量。”
悉达点点头,看起来他似乎能理解乔达摩的话。
目连、阿那律的力气都很大,手脚也麻利,装好额外的浮木后,又将收集的一些物资搬到了船上。
比如从木屋里搜出一个铜锅,这可是个好东西。
还有在路边采摘的冰粉草,这种防鳄鱼的东西,往往就出现在鳄鱼出没的地方。
至于匡楼,他用咒术给浮木打的结可以说是异常牢固,扎得非常紧。
乔达摩道:“你的咒术不用来盖房子真是可惜了。”
匡楼道:“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师父说这是歪门邪道,他说咒术是用来参悟天地运行之理的,不是拿来做这些粗重活的。”
乔达摩笑道:“萨丁塔不也是在森林女神的帮助下建成的吗?知晓了天地运行之理,就该用此理改造世界才对。通过改造这个世界的过程,我们能对天地运行之理有更深刻的领悟,而在有了更深刻的领悟后,又再能去更好地改造世界,这难道不是一个良性的循环吗?”
匡楼听到乔达摩的话,连连点头,他从背着的包裹中拿出一张空白的贝叶纸,拿出一只碳笔将乔达摩讲的话记录下来。
他用的是古奥简洁的婆罗多语:
“梵历3021年,太阳月,初日,与觉者三藏离翡翠城,行至金冠镇,见白光巨人苏利耶陨,命信徒匡楼以咒术捆木固船。觉者三藏言‘不以咒建房,惜乎!’愚徒匡楼言,‘前师谓之邪道,咒为参悟天地之法,非粗笨建设之用。’觉者三藏笑言,‘萨丁塔岂非森之女神协力乎?知晓天地之法,理应改造世界。通改造世界之途,晓天地变化之理,循环往复,大善’……”
匡楼一通疾写,乔达摩在一旁看着,他就学了几天的婆罗多语,感觉不是太看得懂。
“匡楼,你哪儿来的纸笔?”
“我在铁匠铺拿的。”
写完之后,匡楼觉得很开心,他对着贝叶纸施展了一个小咒术,纸上突然一阵火光和烟冒出,接着用碳素笔写下的文字,就牢牢印刻在了贝叶纸上,难以磨灭了。
目连凑过来看了看,自然是一个字都看不懂,他连南迪语都不会,别说婆罗多语了。
“你…你写的什么?”经过相处,在乔达摩的蛊惑下,目连渐渐敢于和匡楼、阿那律直接对话了。
“觉者说过的话,我一路上要记录下来。”
匡楼将这张贝叶纸好好的保存在了背囊中,船只已经整饬完毕,目连十三将更多的冰粉草粉末洒向了湖水中,来防止火绒鳄的靠近。
五人一道上了船,朝着大绿镜湖的珍珠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