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劳先生无论是鉴定还是修复技术,都远在我之上。”
“不过劳先生最擅长的,是历史!”
“我给他提鞋都不配!”
这话从唐宋元嘴里冒出,宛若一发炮弹在小小的水塘中爆开,激起十米巨浪。
唐宋元对金铎的这个评价,高得吓人!
现场巴蜀文保头头们也露出几分不信和质疑!
“还有比唐大师技高一筹的鉴定大师。如此年轻,难得一见。”
侯老从秘书手里接过老花眼镜缓缓戴上,直视金铎,苍暮威严的脸上露出一抹包含深意的笑容:“劳大师。幸会。”
“幸会侯老。”
“冒昧问一句。您真如唐先生所说,懂历史?”
“懂一点。”
听到熟悉的懂一点三字,唐宋元暗里嘿了声。隐隐有了期待。
“不知道劳大师对这枚金印,有什么说道?”
金铎直面侯老,语音轻淡话语简练。
“侯老有什么疑问,请说。”
初次交锋,金铎答所非问的话让现场所有人都对金铎瞬间刮目相看。
而金铎话语中所透露的自信更叫神州一方人员惊喜过望之际又生起重重顾虑和担忧。
他才多大?
就能拥有比唐宋元还要渊博的知识库?
唐宋元把他拎出来莫不是顶缸?
老花镜片后,侯老的眼睛接连眨动:“我要问的,刚刚已经说了。”
金铎双手平放在桌上,神色平静轻声回应:“请侯老原谅,我耳朵不好。刚才没听清。请侯老再问一次。”
一下子,所有人都懵了。看金铎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个人竟然敢这样跟侯老说话!?
他竟然敢和狮子国首富身家千亿、在国内总投资超过百亿的侯老这样说话!?
他疯了还是我耳朵不好使了!?
金铎的神态和话语落在神州一方眼底,汇总成了一个字。
狂!
这种狂,是引而不发的狂!
这种狂,是内敛不张扬的狂!
这种狂,是绵里藏针的狂!
这种狂,又是自信的狂!
只是这种狂落在侯老一方眼里,就是赤果果的挑衅和不敬!
侯老的秘书随行面露愠色,却没有人开口指责金铎。
“劳大师一定很有本事。”
面对金铎的略带挑衅的回应,侯老拿起茶杯,轻声说道:“那就请劳大师详细说说这枚金印来历。鄙人洗耳恭听。”
金铎不卑不亢淡漠回应:“详细说起来,牵扯太多。还是请侯老问,我来答。”
“不浪费你我时间。”
金铎说出这话来,神州一方的人都麻木了。
很多人认定金铎要嘛就是个拥有绝对实力的顶级大师,要嘛,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