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滴答划刀的木板上方,赫然贴着一张彩色照片。
那照片上的女孩一袭蓝裙静静偎依在院子里的黄葛树下凝望前方。
灿若春桃,清若秋菊,窈窕少女,绝世独立。
金铎转手就把马粪扔在滴答的木板上。
“睡觉!”
新的一天来临,金铎出门洗漱。
一阵轻细的脚步慢慢靠近:“劳哥。”
金铎头也不回:“今天我忙。早饭外面吃。”
汤静雅天籁般的娇语又在传来:“劳哥。”
“稀饭给滴答留着。吃不完叫他中午接着吃。”
“劳哥。”
汤静雅柔柔切切的呼唤第三次响起:“劳哥,我好了。”
金铎嗯了声,身子一顿急速扭头:“什么?”
汤静雅俏生生的站着在金铎身后一尺外的地方,静静的看着金铎。
她还是穿着素朴的牛仔裤,大半截身子还是套着遮帘布。
清晨第一米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径自泛起一幕七彩的光幕。
汤静雅的语音很柔,带着颤音像是在努力的克制自己心里的情绪。而在金铎的眼里,汤静雅就像是一座终年被厚厚积雪覆盖冰封的火山。
一声微不可闻的呼吸从帘布下发出,轻轻带动黑色的遮帘布如春水轻荡。
慢慢地,当着金铎的面,汤静雅牵起莲藕素手轻轻摘去遮帘。
一瞬间的霎那,整个世界都为之一亮。
站在金铎面前的,是一位比昨天照片中还有清秀明艳的女孩。
初看的时候,汤静雅就像是一朵含苞未放的白玉兰,清丽绝俗。再看第二眼的时候,她又变成了一朵夏夜悄然绽放的白莲,冰清玉洁。
当初升阳光尽数洒满她那不可方物的玉脸上时,她又变成了一朵娇艳动人的秋菊,明眸璀璨间顾盼生辉,美得令人窒息。
“劳哥。我脸好了。”
柔情如水的话语中带着丝丝的羞怯和难以掩饰的激动,一行清泪从汤静雅绝世无双的脸庞上滚落,如山间兰花草的露珠,晶莹剔透。
“劳哥。我好了。好了……”
说着,汤静雅推金山倒玉柱就给金铎跪下去,泪如雨下洒满兰花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