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铎同样没有说话,带着汤静雅转向别处。
就在这时候,两个少妇就跟发现新大陆那般小声尖叫:“呀。是乾隆杏林春燕图碗。我在日不落博物馆大德维看见过。”
“好漂亮。”
摆在展台正中位置的赫然就是杏林春燕图碗。
“这个碗太漂亮了啊。我要买下来。”
少妇痴迷看着图碗,嘴里不停念叨,立刻挥手将工作人员叫了过来:“这个碗是谁的?要卖多少?”
看到少妇左手五克拉的钻戒,工作人员立刻彬彬有礼回应:“不好意思花太太,这图碗是佳士得的展品,属于非卖品。”
“哼。非卖品?非卖品还送个什么展?又玩饥饿营销。”
“去把佳士得负责人请过来。”
花太太强势豪横,似乎对这图碗势在必得。
工作人员立刻点头。
这当口,金铎已经站在另外一个展台旁边,静静看着展柜里的那件东西。
这个展台型号也不小,里边摆着个类似于酒罐的土陶罐。
古代的土罐子流传到现代,那都是没有盖子的。但这个陶罐却是例外。他不仅有盖子,鼓腹上还有一圈一圈的旋纹。
像这种稀松平常没有任何纹饰和图案的土陶罐子是不可能摆在这种私密展厅里,除非,他是从知名大墓里出来的东西。
不过问题就来了。
大墓里出来的东西,更不可能摆在这。
“铎哥。这是什么东西?看着像酒罐。”
“是酒罐。书名叫缶。击缶而歌的缶。修复品。”
话刚落音,四米外一个人猛然回头望了过来:“击、缶、而、歌!”
跟着那人三步并作两步急速走到金铎跟前不打招呼开口就问:“这位先生,你刚说击缶而歌?”
“这东西就是缶?”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过四十来岁,个头不高风尘仆仆,浓密的头发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密密的头皮屑。
酷暑七月,男人竟然穿着深秋的圆领毛衣,里面的白衬衣衣领黑得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
“这就是缶?”
男人操着嘶哑的烟嗓,蜡黄的枯瘦手指指着那土陶罐毫不客气的问道:“他怎么发声?”
虽然男人做事处事的态度不好,但金铎还是回应了对方。
“翻过来拍底足,也可以拍酒坛。”
“有什么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