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先生请!”
说着,周桉如顺手接过金铎手中文玩盒,左手牵着金铎手腕,动作自然而然,像是在迎接归家男主人的主妇,又像是在送别远行的新婚妻子。
这一幕在别人眼里并没有什么不妥。但落在沈云岭眼里,那就是扎心的痛。
看着周桉如牵着金铎的手,一瞬间的刹那,沈云岭俊俏的鼻子冷哼出声,面容现出一抹狰狞的扭曲。
“劳先生,劳大师!”
沈云岭上前一步,对着金铎背影沉声低吼。
“身为老祖宗关门弟子的您,连接受我挑战的勇气都没有吗?”
此话一出,风云变色,电闪雷鸣。
沈云岭的话音浩浩荡荡在六百平米的展厅中来回碰撞,余音化作钱塘大浪一波又一波暴击狂打在每个人的心尖。
现场所有人都被沈云岭的话音所震慑,呼吸都为之停顿。
金铎,停了下来。
周桉如慢慢昂起螓首侧望金铎,又扭转臻首回望沈云岭。
当周桉如凤眸和沈云岭对视那一霎那间,沈云岭心头重重一跳,滔滔神瞳中径自出现一丝慌乱和害羞,却是勇敢面对周桉如露出最俊朗最迷人的笑。
只是在那电光火石间,周桉如却是收回眼眸,又回望金铎。轻轻松开金铎手腕默默退到一旁。
即便如此,周桉如的眼神也一直停留在金铎脸上,径自不多看沈云岭一眼。
砰!
沈云岭虎躯大震,心头就被人狠狠刺了一刀,剧痛难忍。
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和邪火从胸口蔓延到全身!
这时候,金铎慢慢转身过来直面沈云岭。
瞬息间,人们只感觉场景转换到了古时候大漠边疆正在对决的两个绝世武将!
“沈先生。我再次声明。我和那位老祖宗没有任何关系。”
“除了老祖宗之外,谁还能教出你的鬼手绝活?”
面对沈云岭的咄咄相逼,金铎依旧是那清水寡淡的脸,只是那身子骨却若阳煦山立。
“我的本事,都是我自己学的。从来没有人教过我。”
沈云岭冷冷叫道:“这不重要。我只是想要请教劳先生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为什么要花十五万买下这只缺角油锤瓶?”
“这对您来说,不难吧?劳先生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还是说,其实劳先生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沈云岭的话中带着不屑,带着挑衅,带着蔑视,带着讥讽,还有浓浓的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