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找金铎,证明自己是对的。
只是,鬼手劳对缶样式的建议却叫北碚有些摸不着头脑。
既不支持方缶,也不否定圆缶。
这样的表态让北碚不太满意。
不过有心栽花花不开,意外的倒是把缶的声音给稀里糊涂的弄了出来。
这是北碚从未想到过的。
“我觉摸着方否要霸气侧漏一点。圆缶也不错。几个老顾问也支持圆缶。圆,也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中庸处世之道。”
“你怎么看?”
金铎却是答非所问回了一句:“你心里有答案。我说了没用。”
北碚嗬嗬两声,鼓棍往天空上一抛,抬手接住棍划长枪直指金铎:“我还以为你鬼手劳出淤泥不染,结果你还是个俗人。”
金铎默然,指指胸口:“俗,也是一种态度。”
北碚鹰眼收缩,哈哈长笑,目光中有缕缕电光闪耀,尽是欣赏之色。
“电话随时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状态。必须要接。”
“其他规矩保密协议里边都有。”
“记得到时候去报道。”
“别耽搁太久!”
扔给金铎一本工作证和一块胸牌,北碚手一挥,立刻有人过来带着油桶登记。
“北导。”
“什么事?”
“鼓棍。”
北碚愣了愣神,低头望向裤腰带哈了声,抽出爆满金星的鼓棍娴熟的单手玩着:“小叶紫檀的鼓棍我还是第一次玩。”
“这个,留下来作纪念。”
“我不会给你钱。”
走到登机旋梯处,北碚悠然回头冲着金铎高声大叫:“不白拿你的。”
“给你个好处。”
“让你……”
巨大的轰鸣声打破宁静的夜,飞机昂起高傲的头颅甩着两个喷火的屁股冲着金铎咆哮融入夜空。
回过身来,整个机场只剩下自己和张家瑞。
和无情无义的段老熊和郭大肚皮一样,唐宋元和黄博早把金铎给忘了。
熬不住的他们实在受不了身上的柴油味,在北碚小组搬东西的时候早早的就溜了。
带着张家瑞出了机场,沿着长长的长路慢步回城。
夜很黑,城市却很静,只有高高瘦瘦的凄寂的孤灯一盏盏默默注视夜归的游子。
金铎喜欢静谧的夜。或是说,金铎早已习惯了这种凄寂的环境。
身边的张家瑞就像是个乖巧懂事又听话的小孩,对于步行回家毫无怨言。
只要有金铎拉着自己的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