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顾纯熙娇语传入耳畔。
“呀!劳改犯。你都把所有混凝土抠出来了?”
“嗯。”
听到这话,顾颜冰顿时芳心大震,低头抹开防晒衣。
定眼一看钻石腕表,顾颜冰露出几许震怖。
这才两点二十。劳改犯只用了五十分钟就把混凝土抠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
哼!
就算他把所有混凝土全抠出来,那他也一定拆不了那些钢筋!
那六根钢筋全都压在犀角杯上,还有一根就杵在犀角杯里。
他绝对没那本事毫发不伤把犀角杯取出来!
“下一步怎么办?上钢锯条还是砂轮机?”
“都不用!”
“啊?那你用什么?还是用錾子?你手都破皮了。我这里有创可贴。”
乍听到这话,顾颜冰便自咬紧牙关,暗里骂着顾纯熙叛徒汉奸!
待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简单。”
“用它。”
“啊?”
“这是什么?水银吗?水银可是不跟铁反应的。你是不是搞错了?”
顾纯熙的话说完,金铎却是没了回应。
躲在大榕树背后的顾颜冰竖起耳朵也只能听到一丝丝微不足道的声响。
这可把眼高于顶自大狂妄的大冰风憋得那叫一个酸爽有加。
死劳改犯,到底会用什么东西完好无损取出犀角杯?
水银类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什么东西才跟水银一样?
下一秒,顾颜冰再忍不住强烈的好奇,最终那强大如海啸的渴望战胜了自己的矜持和执念!
墨镜扛在鼻梁,遮脸遮阳帽拉直!
起身、转出榕树!
重重抬脚,轻轻放下,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手里装作接听电话去厕所的样子,顾颜冰目不斜视对金铎视若无睹,径直从金铎身边走过。
墨镜之下,顾颜冰的两只眼睛却是斜到一边,直直死死盯着金铎的手。“二姐,你醒了呀。快看。劳改犯正在涂药。”
“你知道那是什么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