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济民还是一如既往的语调平平：“张永盛是靠着原来海正药厂发的家……在80年代末，药厂连地皮带厂房设备，九百二十万全卖给了张永盛……”

那也不对！张永盛这九百二十万怎么来的？

秦济民又递了一沓子资料：“银行借贷。”

张永盛原是京市城乡结合部一个混混，家也是城郊张家村的人。

家里兄弟多，六兄弟他是老大。在村里当初划分宅基地的时候，他们兄弟六个划分了一片荒地。

后来城市建设，这片荒地紧靠着国道了。在巴结上刘文博之前，他就是在路边挂了个洗车加水的牌子，给过路的车辆洗车，外加免费加水。

赚了一点钱之后，花了不到三千块钱，给他的弟兄们在村里买了别的庄户院，叫哥几个都搬走了，相当于他一个人占了六个院子。他把六个院子连成一个整体，注册了一个六虎汽修公司。

卞轻洛翻了翻，果然，是用这个六虎汽车公司在银行做抵押，贷出了九百二十万的。

不用，这里面肯定是有违规的地方的。

看起来手续齐全，其实那什么汽修公司就是个皮包公司，压根就不值那么多钱。

秦济民低声道：“这刘文博家里一个同族堂妹叫刘艳艳的在工商局，当初张永盛注册公司，亲戚找亲戚，就找到了刘家这个堂妹的身上，这么着，张永盛才跟刘文博搭上了关系”

秦济民抬头望了望小老板，有点纠结要不要，“嗯···听，这个刘文博、刘艳艳还有张永盛他们三个有瓜葛。”

卞轻洛对刘文博，张永盛和刘艳艳的风流韵事不感兴趣，只问道：“这海正药厂卖出去的经手人，可以查到吗？”

“查到了。”秦济民接着递了资料过去：

“参与的人很多，整个药厂的领导层，都分了一杯羹。主要领导还都跳出了企业的圈子，到其他相关部门任职去了。这么多人里，只当时负责企业改制的工商局局长刘文博先是在中央d校地厅级班脱产学习，结业之后在下了基层，去了曲阳县任了县长，两年后因为政绩突出，调回了京市……刘文博的消息不难打听，不过坊间传闻刘文博的堂叔来头很大，资料不好打听，这一点郑队也没提过。”

秦济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别的资料不好查，但是花边新闻也不少，据张永盛跟他六弟的媳妇有些不清不楚，可巧的是，刘文博任职京市之后，张永盛的六弟张永国两口子，紧跟着去了京市，是在外面打工。具体的就不得而知了。”

也就是，刘艳艳不是两人之间唯一共同的情人，还有那个张永盛的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