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她喜欢的四季海棠和长寿花,还有各种摆件,全是按照两人喜好摆放的。
这么点时间收拾的这么用心,两个孩子是出了大力了,她拍了拍卞轻洛扶在她胳膊上的小手。
“洛洛和洋洋用心了,我们两个老家伙,随便搁哪里都行,这太麻烦了······”
“看师娘说的,您和我们师父是谁啊,跟我外婆都是一样,委屈咱们小辈,也不能委屈了您和师父啊,再说了,家里有这个条件,咱就要怎么舒服怎么来,您和师父这不是到了别人家,这是到了自己家,在自己家可不用这么见外吧。”
陈老太还要再说,一直没说话的段老头就道:“行了,听洛洛的,我到我徒弟家了,没那么多讲究。”
“对嘛对嘛,还是师父知道我的心,不是我说您,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您和我师娘要过来,直接给我打个电话,我亲自去接您和师娘,坐飞机,一个小时就到了,哪里要您和师娘半夜赶车啊,还是最慢的那班火车,您身体棒棒哒,可苦了我师娘了,在那种车上晃悠了七八个小时,那滋味肯定不好受,您就算不顾着自个儿,也要顾着我师娘,您说我师娘年纪也不算小了,这要是搁那车上再有个不舒服啥的,您不是要我师娘的命吗?········”
吧啦吧啦啰嗦了一大堆,最后来个总结陈词,“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这么一通表面埋怨,实则是关心的话,说的两个老人家心里别提多窝心了。
两人脸色也好转了一些,段老头收起了上扬的嘴角,瞪着眼故作生气地道:“哼,我是师父你是师父,怎么对师父说话的?”
卞轻洛才不怕他呢,“哼,你是师父你做的不对我也要说的。”
“嘿·····你个小丫头·······”
“行了,你个老家伙还没玩没了了是吧,咱们洛洛哪里说得不对,赶紧收收你那牛脾气,有人关系你真心为你和我两个老家伙打算,还不趁着心点,还在着倚老卖老了······”
陈老太白了老伴一眼,又拉着卞轻洛道:“也是昨晚临时决定要过来的,哎,大晚上的,就没想烦你们,行行行,我和你师父错了,下次肯定不这样了,别瞪了,我们洛洛这么好看,瞪眼就不好看了,你先去吧,我跟你师父洗洗就出去,这次来是真的有事······”
说到这里,两人脸上又重新布满了沉重之色,卞轻洛看这是真有事啊,也不继续絮叨了,给两人说了卫生间的洗漱用品和用法,就出来了。
等段师父和陈老太洗漱完,出来吃了早饭,一群人转到了客厅,段师父才说了这次突然过来的原因。
“我们还要个师姐?”
卞轻洋完全没想到,直接吐口而出,然后就被卞长金和郭云绣狠狠瞪了一眼,没看到两个老人家一脸难过的样子么?没眼色的。
段师父和陈老太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陈老太眼里能看到泪花,卞轻洛递了抽纸过去,陈老太低着头,抹眼泪。
段师父没有避讳地开了口,揭开了一段尘封几十年的往事。
“那都是五十年多前的事了,我们段家是开武馆的,一直都秉持着广收门徒的宗旨,因为那个年代战乱频繁,有能力自保的武术世家段家在曲阳算得上是大家族,在曲阳各大名门都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连县长都要给段家面子······”
段家当时的当家人还是段师父的父亲,和段家交好的人家多如过江之鲫。
其中以当地名门望族,也是最早的一匹以实业救国的红色资产家——易家最为交好,两家也算是世代交好的世交。
段家有段师父这个习武的好苗子,易家有个年纪相仿的小女儿,易玉函,上的是新式学堂,中学毕业,易家就送了易玉函去国留学。
随着两个孩子年纪越来越大,到了婚嫁之年,原本两家当家人就有意为儿女定亲,现在时候到了,就摆在明面上定了下来。
易家就写了信去国,要小女儿易玉函回国完婚,易家的小女儿从小就上的新式学堂,又留学国,接受的都是式教育,信奉婚姻自由,信仰爱情是婚姻的基础,哪里能接受封建做派,搞包办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