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总习惯了以理服人。
讲道理不听的,再上手嘛。
在门口这么一耽误,安妮的声音透过虚掩的门传出来,清晰可闻:
“哈佛大学是国的大学,却是世界的学府。不管是哪国人,我们能到这里念书,不是被谁怜悯,而是凭我们自己的实力通过考试,申请到了哈佛大学。你不能接受第三世界郭家的学生和凯斯同时在哈佛大学,是因为你自己的浅薄无知,以你自己的无知去否认第三世界学生的天赋和努力,对你这样的人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等着你请律师将我告上法庭!”
安妮一点不圆滑。
她是个怕麻烦的学神。
凯斯自杀未遂,安妮不可能幸灾乐祸。
但凯斯母亲的蛮不讲理,还是叫安妮忍不住爆发。
说完一番话后,她不想留在教务处办公室和傻逼争论,自己打开门出来,正好和卞轻洛四眼相对。
“你回来了。”
安妮表情如常打着招呼,使劲关上门,把雷切尔夫人的骂声关在里面:“我建议你不要进去,永远不要试图和泼妇讲道理,哪怕她穿名牌,提名包,佩戴昂贵的珠宝首饰……也不能掩盖她是一个浅薄无知泼妇的事实。”
这就比较罕见了。
得把安妮气的多厉害,她才会这样评价一个人?
卞轻洛和安妮本来是竞争对手的,但安妮刚才那番话说的卞轻洛一百个赞成:
“很难缠?”
安妮点头,“你应该听到了,她还真带着律师过来的。”
卞轻洛忍不住活动了一下手腕,去推门:
“那我就更要进去了,虽然不知道凯斯母亲请的律师会以什么罪名把我们告上法庭,你刚才还说漏了一句,华国留学生不主动惹事,却也不怕事!”
没有做错事的话,为什么要躲啊。
卞轻洛不相信哈佛大学会因为此事真的中止她的留学生涯,一个顶级学府,不该屈服任何人的威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