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shit!shit!”
雷切尔夫人咒骂着,狠狠地砸了手里的电话。
狠狠地发泄了一番,她又拨通了一个电话,这次只是响了一声,对面就接通了。
一个清脆干练的女人声音传来:“喂,夫人,您有什么交代?”
雷切尔夫人皱着一双高挑的扬眉,歪着头把话筒夹在肩膀之间,从床头的架子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先用三个手指从烟盒中“掐”出一支烟来。
再慢悠悠把打火机拨出跳动的火苗,然后点燃一支长长的细细的万宝路女士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再把嘴唇向上一卷,吐出一个个漂亮的烟圈儿。
那些烟圈儿打着旋儿缓缓上升。烟在他那发黄的指间燃烧,是那么的悠然,那么的神秘,那么的淡定,那么的从容。
甚至有点深遂,有点慵懒,有点迷情。
烟雾屡屡上升,再挣扎着晕开,弥散,慢慢地,慢慢地消逝在透过窗户斜射进屋子的光线中。
雷切尔夫人迷恋地望着这一段由盛开走向死亡的短暂美好。
突然,她愉悦地笑了,那个男人带给她的不愉快全部消逝不见,她好像提前看见了那个让人厌恶的女孩的命运!
厌恶!
从她第一眼见到那个女孩,她就厌恶她!
不只是因为女儿凯斯的关系。
应该说,她厌恶所有比她美丽,比她年轻的女人!
她们拥有的东西,正是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抓不住的。
怎能不让人厌恶呢!
既然是让人厌恶的东西,还是尽快消失比较好!
烟雾渐渐散去,把女人从梦幻中拉回现实,但散不去的是女人心中那美好的愿望和美梦。
“帮我再往那个账号转6万美金,现在就转!”
对面等待多时的女人没有一丝不耐烦,依然尽责地听着话筒,在听到这句话后,呼吸停顿了五秒,然后开口应道,“······好的,夫人!”
······
“阿嚏!”
卞轻洛揉了揉鼻子。
“你感冒了吗?最近天气老师变来变去,记得注意保暖,多穿点衣服。”
安音萍这样嘱咐卞轻洛,卞轻洛很爽快答应:“如果有找我的电话·····”
“知道啦,有找你的电话,一定要告诉你对吗?你在等男朋友的电话吧?”
安音萍打趣。
卞轻洛也不否认。
她当然在等亚摩斯的电话,她和亚摩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三天就会联系一次,卞轻洛都形成习惯了。
卞轻洛唯一担心的是亚摩斯突然改变了联系频率,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这段时间亚摩斯继续没消息,卞轻洛不免会担心他的安危。
卞轻洛心里记挂着这件事,回房间办了另一件事,她打电话问过sherry,才知道赫尔曼是非常厉害的律师,在和sherry商议后,她决定给赫尔曼寄一张支票。
要说报酬,赫尔曼肯定不会收。
卞轻洛在纸上写到,“赫尔曼律师,您为平权而战,这也是我为了支持您的行为,付出的一点点心意,希望它能帮助一些处在不平等境遇的人们。”
卞轻洛没有通知安妮,她给赫尔曼汇去了一张1万美元的支票。
这倒不是显摆自己有钱,赫尔曼说了是法律援助,她还一定要给。
卞轻洛打听过赫尔曼的口碑,sherry能证实对方真的是个表里如一的人,这么多年来做的事,和嘴上宣扬的话相符合。
卞轻洛并不是赫尔曼法律援助过的第一个华国学生。
当然,大部分需要赫尔曼帮忙的学生是真的付不出律师费,卞轻洛却不介意多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