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缓缓驶入别墅。
管家打开车门,“小少爷,栾医生在书房等您。”
栾黔。
到了客厅,裴屿把怀里抱着的小安然放到地面上,“乖乖坐在沙发上等我。”
“不用了,哪能让裴少爷找我来。”
与裴屿醇厚低哑的嗓音不同,这抹声音带着更加浓郁的慵懒,柔和。
路安然抬头朝着楼梯口望去,赫然瞩目的银发和眼角的泪痣无疑是最显著的特征。
挺阔的白衬衫,配上咖色格纹马甲,外披一件米色大衣,一支派克钢笔插在胸前的口袋,酒红色的领带一丝不苟地折在领口内侧,衬衫领口处搭着金属细链,在吊顶琉璃灯下折射出细微光芒。
栾黔单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微微带出怀表的古铜色链子,面上一派温文儒雅的笑意。
栾黔推了推金丝边框的眼睛,蹲下身子,眸子里含着笑意看向路安然,“你好啊,小朋友,我叫栾黔,你叫什么名字呢?”
栾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