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眼疾手快地一把揪起路安然的后衣领丢到身后,冷厉的眸子似乎林深的幽泉,可怖幽深,“路安然!谁教你可以随便亲别人的!”
小安然被裴屿这副凶狠吃人的模样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朝着栾黔的方向后退了一小步,瘪着小嘴委屈巴巴地不敢看向裴屿的眼睛,“这么凶巴巴的干什么嘛……生气老的快……和栾黔哥哥一样一直笑才不会长皱纹的……”
栾黔指尖微顿,眼里随后漫起笑意。
裴屿蹲下身子握着她的小下巴,冷眸微眯,“我凶?”
安然小心尖儿微微一颤,一颗小脑袋立刻晃荡得和拨浪鼓似的。
“嗯?”威胁性十足的尾音上扬,路安然的小心肝又是猛的一颤,眼眶也委屈地染上粉红色。
她小步小步地挪到裴屿跟前,软嫩如白豆腐的藕臂软巴巴地环上裴屿的脖子,“哥哥一点也不凶……”
“委屈了?”
路安然把脑袋枕在他的肩上,微微地摇摇头,“没有……哥哥对不起……”
软酥的小奶音伴着哽咽在裴屿耳边响起,温热的眼泪透过衬衫沁到他微凉的肩脊,这一刻裴屿心底的某个角落轰然倒塌,怒火顷刻间消散。
他也在这一刻彻底地认识到,这次他是捎回来了个小祖宗,骂不得凶不得,一委屈还能在他心口捅两个大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