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黔米白色衬衣的袖口微微挽起,只有一条的棕褐色皮制背带整齐地穿扣在右侧,派克钢笔依旧插在胸口的口袋,如琥珀般精致通透的项链落在衬衫第三颗扣子前。
古铜色的怀表被主人放在桌上,古罗马的黑色数字映衬着它的威严。
栾黔曲着食指微微抬了下镜框,眼角的泪痣恰好在黄昏的光晕下显得几分迷离。
他向来不在乎亦正亦邪,他空虚缥缈地存在这个世界,没有找到存在的丝毫意义。
正如小时候孩童叫他怪物,他从来不去辩驳。
只是后来觉着他们聒噪……失了和他们交流的志趣……他们便没了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失去了意义和价值的存在,惹了他烦心,自然,就该消失,这样才能够维持世界平衡。
亲情,友情,爱情。
没人教过他。
父母忙于为皇室的报告工作,索性他也不在意这份孤独。
他自幼拥有超越同龄人的天赋,一般孩童的苦恼在他眼里不过是无趣的庸人自扰。
栾黔所进行的一切研究也罢,行动也罢,只是在他们身上看到点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