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接过栾黔递来的一副橡胶手套,冷眸紧紧地盯着眼前躺在手术台上昏迷的男人。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裴屿依旧是一眼便能认出他。
因为这个男人刻在他恨的脊髓里,一切的错误开始,所有的痛苦都从这个男人开始。
“要叫醒他吗。”
栾黔的语气依旧温和,却陡然生出一些狠厉,一道冷光划过他的镜片,神秘又危险的气质缠绕在他的周身。
“嗯。”
裴屿应了一声,看了眼周围摆放着的器具,微微掀起唇角。
他从墙上挂着的一堆器具中拿下一把手术钳,轻轻地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就从它开始。
栾黔优雅地戴上橡胶手套,似乎是即将要完成一件优雅的艺术品,他从放在一边的盘子中取出一份药剂,注射器细长的银色针尖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出几分骇人的光泽。
栾黔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排出空气后,弯腰将针头扎入男人的手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