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一个会感动的人。
自从母亲走好以后,他就已经再也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做脆弱。
他下意识的去抵挡外人所给予他的善意和帮助,把自己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然后穿上盔甲,看起来百毒不侵。
但是在这一刻,他之前所刻意围起来的堡垒好像已经被全然瓦解。
“母亲走后,我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了。”
裴屿的声音很轻,栾黔作为最熟悉裴屿的人,自然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丝丝的哽咽。
也只有栾黔知道他说的这句话到底蕴藏了多么深刻的苦痛。
其实他们都认为,像他们这种人,命运早就已经把他们禁锢在一个枷锁里面,他们无处可逃,向前向后,向左向右,不过就是在一个牢笼里面四处碰壁罢了。
但是现在,它们的牢笼好像被扯开了。
他们的命运被牵扯到了另一条线上,一切的一切都在悄然变化的那一天,早已蕴含着大不同。
“以后哥哥的每一个生日安然都要陪哥哥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