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里两人并肩看着刚停稳的奔驰又启动远去,楚子航把那瓶自己特意放上去的古龙水随手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
“她闻到这味道就犯迷糊,昨晚她看起来挺激动的大概很晚才睡,今天起的又早。我本来准备要是没什么其他异常情况的话就叫醒她的。”楚子航难得说上一段话向许朝歌解释。
正如父母喜欢见证孩子的荣光时刻并以此感到自豪,反之孩子们在取得成就时也会迫不及待地向父母分享。
“我小时候总是对此感到奇怪,后来某一天才发现原来这是那个男人最喜欢也常用的一款香水。”
许朝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也理解,转而将下车时从奔驰车伞洞里取出的黑伞送到了楚子航手中,自己的双手在簇新的阿玛尼西装上摸了摸没找到能把手揣进去的口袋,于是只能作罢。
“前面带路吧,来自卡塞尔学院的陌生人。”楚子航以伞尖指了指正侍立一旁的保安。
保安在话音刚落的一瞬之间浑身肌肉鼓起,额头上绽出条条如怒龙的青筋。
耳麦那边原本落针可闻的中央调度室里陡然爆发出一阵浪潮般无序的哗然。
“他们怎么察觉到的?”
“难道他已经觉醒了言灵并且言灵是蛇或者镰鼬?”
“混血种之间的体质是不能一概而论的,比如我就曾经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一个滑铲——”
……
“因为你的心跳频率保持在每分钟一百五十次以上,普通人长时间维持保持这种状态早就猝死了,所以这很难不让我怀疑你的身份。”楚子航解释道。
端坐在调度室最中间旋转椅上的施耐德向下压了压手掌,于是众人屏息万籁俱寂,等待着施耐德发号施令。
“停车场四号摄像头回放八分钟。”
信号很快被投放到中央主屏幕上,画面以八倍速放完了从奔驰在车位上停稳到又踩下油门离开的全过程。
施耐德在某一帧画面时叫下了暂停并要求慢放。画面被放大,车内许朝歌在楚子航面前打出的那遍手语清晰可见。
调度室里在座不少人都是精通多国语言和作战手势的好手,于是第一时间能够看懂许朝歌手语的所有人都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又为全球变暖做出了一份突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