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露顿时哭笑不得。她本来对陈虞没啥感觉的,但是今天几次被陈虞的几番苦心感动了些许,便钻进了陈虞的轿车里。
陈虞为她关上车门,绕道过去,钻进驾驶室,驾车就走。
他中午已经给路露的母亲送过汤了,知道她家住在哪里?
他也不敢说话。
他知道自己一说话就会被路露讽刺的。
两人在车上沉默一会,路露却忍不住先开口说话,而且一出口就伤人:“喂,你不要以为你不吭声,我就会同情你。”
陈虞老是被她骂,老是被她讽刺,心里自然很不舒服。但是,他也强颜欢笑地说:“一个人能走多远,要看他有谁同行;一个人有多优秀,要看他有谁指点;一个人有多成功,要看他有谁相伴。”路露气得吼起来:“你很优秀吗?钱呢?户口本呢?”
陈虞一天之中,被路露母女伤害了很多次,此时好像心头不怎么会疼了。
他淡淡地说:“困难就像熬粥,熬熬就过去了。钱啊,户口本啊,迟早会有的。而且,将来我们的相片会印在同一本户口本上。”
“你,你,你你你……”路露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但是,她也明白,陈虞的话也是有些道理的。
谁也不会天生就有钱,也有很多人不是本市户口的,但是,经过努力,很多不是本市户口的人都有了本市户口。没有购房资格的,经过努力,最终也携带家人住进了高楼大厦。
两人沉默一会,陈虞已经驾车到达路露家里楼下。
他缓缓停车刹车,打开车门,钻出车门,又绕道而来,为路露拉开了车门。
路露下车,板着俏脸说:“别拿我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
然后,她转身就走。
陈虞含笑说:“如果爱上你是一个错,我宁愿一错再错。”
他表面平静,内心是沮丧的。
路露没有回头,迈步踏入了楼梯口,拐弯上楼。
陈虞背靠轿车,仰头往楼上望。
路露上楼之后,走到二楼走廊的栏杆前,探头往下望,看到陈虞竟然没走,还仰头往楼上望,不由气得伸手往陈虞指了指,然后转身回房,“砰”的一声很响,关上了房门。
陈虞这才垂头丧气的关好车门,驾车而去。
……
陈虞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侧动了一下身子,却触手生温,情难自禁地横臂将一人揽入怀中,还惊叫了一声:“路露!”
但是,他瞬间被人推开了。
那人随即怒骂:“喂,你神经病呀?”
陈虞睁开眼睛,侧头一看,刚才被他揽入怀中的并非他朝思暮想的路露,而是一个短发齐耳、脸如银盆、眸似寒星的长相很有福气的美丽姑娘。
她此时的眸子里有火,扬手指着陈虞的鼻子。
陈虞心里快速地推理,笑了笑说:“自从得了神经病,我整个人就精神多了。姑娘,你刚才坐下来,也是不小心睡着了吧?不小心歪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了吧?不好意思,我想着我的前女友,睡梦中,把你当成她了。”
那精明干练的姑娘顿时脸红,心也是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