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常在的声音嘎然而止,不敢再哭啼。
厉正深摆了摆手,耶鲁原真带人退了出去。
一时间御书房里鸦鹊无声,厉正深指了指下面跪着的众人,有些虚弱说道:
“朕已经将刘常在给唤来了,敬宣王与吕大人要有什么话,便问吧!”
“多谢皇上。”
厉正南、吕木齐声说着。
刘常在蹙眉环顾四周,见房间里有五人。
皇上厉正深,一旁站着的刘公公,还有旁听席上坐着的敬宣王厉正南,下面
跪着俩个人,一个刘常在见过,是京兆府府尹吕木,另外一个刘常在却并不认识。
京兆府府尹吕大人率先向刘常在行了一个礼:
“下官见过刘常在,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敬宣王正奉旨追查当年颜刚医死先帝一案。
查到当年看守颜刚的两名狱卒,本想招两名狱卒问话,却不想俩名狱卒被追杀,敬宣王的人将杀俩名狱卒的人给拿下了。
责问他们受谁指使,他们将矛头指向了眼前这个人,冷虎……”
“那关本小主什么事?”
刘常在听得有些不耐烦,没等吕木说完,便语气不善的打断了他。
吕木拱手行礼继续说道:
“此人说是受刘常在你的指使,刘常在有何解释?
刘常在:“……”
受我指使?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又不认识这个人,再说了,我为何要杀两名狱卒?先帝的死,以及颜刚的死,与我何干?
更何况我也不认识什么颜刚啊!
刘常在有些莫名其妙,厉正南深邃的眼睛眯了眯,却未发一语。
“就是你,是你让小的,去杀俩名狱卒的,你说想讨好皇上,说皇上不想让敬宣王开先帝的棺木,怕扰了先帝清净,所以你要为皇上分忧。”
冷虎言辞凿凿,厉正深深黑的眼眸阴蛰半眯。
“刘常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揣摩朕的意思,你该当何罪?
朕反对敬宣王为先帝开棺没错,那只是怕扰了先帝清净而已。朕从未想过阻止敬宣王查
案,
相反,朕支持他查,只要查的当年先帝的死却有蹊跷,朕必开棺。”
“皇上圣明!”
厉正南与吕木急忙行礼齐声说着。
“皇上冤枉,妾身没有派人阻扰敬宣王查案,没有派人杀俩名狱卒,请皇上明查,此人乃是栽脏陷害,请皇上杀了这个人,呜呜……”
刘常在上前爬了俩步,梨花带雨地直喊冤。
“刘常在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这打算翻脸不认人了,小的就是受你指使。”
冷虎像个虎皮膏药死死黏着刘常在,还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向皇上厉正深磕头说着:
“请皇上为小的做主,小的命虽然不值钱,可公道何在?”
厉正深再次揉了揉头,抬头望了一眼吕木开口:
“吕大人,你办案多年,对此事有何看法?”
“这个……”
吕木有些为难,转头望了一眼厉正南,见其悠哉悠哉地喝着皇上让刘公公给他倒的茶,仿佛他只是局外人似的,吕木叫苦连连:
“这刘常在乃是皇上的女人,而且最近这段时间皇上对刘常在的宠爱,他也略有耳闻,这要一个不好,恐怕性命不保。”
“朕恕你无罪,你如实说,便是。”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吕木祷告,只听皇上厉正深威严而又公正地说了一句。
吕木终于有了勇气,看了一眼刘常在与冷虎,磕头说道:
“回禀皇上,臣觉得既然冷虎言辞凿凿,便应该唤“云亭轩”的下人,来问一下,他们与刘
常在终日在一起,许会发现什么,亦或是听刘常在说过什么。”
厉正深点头,厚实嘴唇轻启:
“言之有理,宣……”
刘常在愤恨地转头,本想向冷虎炫耀她问心无愧。
却见冷虎也正咧着嘴,冲她笑着,仿佛并不害怕,不知为何,刘常在心中滑过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