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衍没有这样。他只是和缓地、平静地望着她,眉宇间似乎有些不认同,却丝毫没有盛气凌人的意思。
虞黛楚实话实说,“路上正巧遇上了,锦红相邀,便一起来了。”
谢衍缓缓点头,“我猜也是这样。”
“师兄问起这个是什么意思?”虞黛楚的好奇心被他勾起来了。
谢衍和裴玠有点像,又有点不像。虞黛楚感知不到裴玠的情绪,却能感受到谢衍的——他的心底是一片温润和煦的澄澈。
他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就好像一汪静水。
没有变化,有与无好像就都差不多了。
总之,太玄宗与清欢宗这两大宗门的下任掌教有利竞争者,不仅有点撞气质,连内心活动都有点撞。
“下次见到裴玠,离他远点。”谢衍淡淡地说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虞黛楚望向他,谢衍脸上是一片坦然的平静,仿佛并非背后说人坏话,而是在陈述什么与“太阳会从东边升起”一样天经地义的事实。
背后说人坏话也这么坦荡荡,不愧是谢师兄!
“师兄何出此言?”虞黛楚好奇:你刚刚还说人家裴玠“修为不凡、手段过人,见识远超常人”,遇见裴玠是她的荣幸吗?怎么
转眼就变成裴玠不是好人了?
“此人口蜜腹剑,与人打交道时,并非出自真心,总是心怀利用之意,倘若你有利用价值,便对你殷勤亲切、关怀备至,倘若你没有价值,虽然面上也是温和可亲,暗地里却会想办法摆脱你。”谢衍缓缓说道,“他与人打交道,前脚还在相谈甚欢,后脚可能就会送你进火炉,毫无情谊可言,反倒处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