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红抬起头,冷冷地望了白麟,却仿佛一句话也不愿同他说,转头望向裴玠,“裴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锦红道友的话说得是很漂亮的。”裴玠缓缓颔首,朝她叹了一口气,似不无遗憾,“然而,我们在这潼海反复查探,虽然道友遮掩得不错,但总还有迹象留下,指明这魔修的源头,就是道友。”
锦红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我是魔修?”
她生死之间出手,尚且一丝煞气都不曾涌出,举手投足间,全然都是灵力,裴玠明明该亲身感受到了。
——就这样,他竟还怀疑她是魔修?
锦红转过头,望向谢衍,眉头紧锁,“难道谢道友也这么想?”
明明身陷桎梏,生死悬于人手,锦红此时却好似分毫慌乱也没有,神色冷淡中,尽是一片沉然的冷静,她说到此处,目光一转,落在白麟身上,带过轻描淡写的一瞥,便好似方才他的杀意毕显从未存在过一般,很快就掠过了,“还有我这位同僚,你们是与他通过什么气了?”
“道友确实不是魔修。”她目光锋锐,神色冷然,逼视之下,谢衍终究是缓缓开口了,“但传播魔门法术,也并不需要是魔修。”
连谢衍也这么说——锦红心下微微一沉,神色却未变,凛然而望,“这我倒是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