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的、没有旁人的、无人知晓的。
“看来你还记得。”宓元君的脸上露出点笑影来,“好多年了,我还觉得你应该是不记得了的。”
虞黛楚没有说话。
“你还记得当?时我在这里和?你说了什么吗?”宓元君回过头来。
那时夕阳渐晚,黄昏过半,祭英祠里空旷寂静,被这昏黄的光线照耀着,就更显冷清了。
宓元君拨冗带她来这里,对着祖师的画像,一个个细数数万年来宗门的荣光,一直到夜色沉沉,数到了她自己。
那时宓元君声线沉沉,告诉她:振兴宗门,正在吾辈。
“你还记得那时你又对我说了什么吗?”宓元君再问,她神色寡淡,已收起了那副不常见的亲切笑意,“你记得在这里,你向我承诺了什么吗?”
有人曾在这里对着宓元君郑重承诺,会不?负宗门的期待,会为宗门承继荣光,会带着宗门走向更辉煌。
说的那个人固然是真心实意,听的那个人却更是字字入心。
宓元君不?用疾言厉色,不?必反复试探,不?需要与虞黛楚叙话来坚定后者的立场,看到虞黛楚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事情不?需要走到那个地步。
她只是害怕虞黛楚忘了。
怎么可能不记得?又怎么可能忘?
宓元君永远都这样,阴谋诡计太小家子气?,口蜜腹剑又太生疏,她有怀疑,有不?悦,但她最终还是选择单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