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硬兼施,若他是个不安分的,拿权势压一压,也会安分了。
“那走吧。”
宋觅娇点点头,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玄雀说道:“好好照顾少爷,若有人上门闹事,立刻来镇国公府寻我。”
宋觅娇抿了抿嘴,随即又加上一句,“派人去定西将军府寻大小姐也可。”
“玄雀知道了。”
主仆二人出了宋府,迟刃也从北城的三味书屋回来了。
她今日要和牧云稚见面,可迟刃也跟了出来。
迟刃到底不是她的人,宋觅娇便找了个借口,打发她去买了几本当下最时兴的话本子,要她买好就来丹阳街的宋府等着。
时间倒是凑巧,主仆三人便一道驱车往镇国公府走。
水冬是宋觅娇的贴身婢女,便跟她一道坐在轿子里。她想到玄雀脸上的疤,不由得心惊,再三犹豫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小姐,不然我还是去找个牙婆给少爷买几个丫鬟吧,我看那玄雀人凶得很,少爷日日跟他一块儿,怕是夜里都要做噩梦呢。”
宋觅娇心里被明阙的事压得沉甸甸的,眼底布满愁容,听见水冬说这话,嗤笑一声,眼神却冷厉起来,“脸上有疤不可怕,可若是心里生疮烂洞,那才是最吓人的。”
水冬却一脸懵,“小姐这话……水冬听不明白。”
宋觅娇眼下实在也没心情同水冬解释这些事,便揭过了这个话题,反而问起镇国公府里的事来,“你这段时间跟国公府的人可熟悉了?”
水冬一下子来了精神,“我照小姐的吩咐,刻意同镇国公府的下人们打交道,他们都以为我和小姐是为了迅速在府里站稳脚跟,所以倒也没多心,收了我绣的荷包帕子,也会时不时透露些消息给我。”
这几日虽说水冬没去伺候宋觅娇,可她安排的时候却是都做好了的。尤其水冬还给长房大少爷院里负责洒扫的丫头送了不少东西,想要打听点什么,是比刚来的时候要方便多的。
宋觅娇闭上眼睛靠着车壁小憩,听见这话后点了点头,也不睁眼,只低声吩咐道:“你这段时间时刻帮我打探着,若梁氏和沈宝璎院里的下人外出,或者私下散播什么话,第一时间来回我。”
整个镇国公府,对她恨之入骨,巴不得她身败名裂的人也只有梁氏母女了。
她们是镇国公府二房的夫人小姐,想递个消息给定西将军府,对她们而言不过是多花费些银钱罢了。
她本不愿与人为敌,可既然这对母女贼心不死,一门心思要置她于死地,就别怪她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