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肌玉骨膏,是我给的。”
“什么?”
梁信像是找到了什么把柄,冷笑着:“我不追查,你竟然自己认了!”
他指着宋觅娇的鼻子,“你给了那丫鬟祛疤的伤药,收买了她,让她在生辰宴上对阿璎下手。宋觅娇,你好大的胆子啊!”
“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本官绑起来!”
梁信的下人正要上前,却被沈自熙喝退。
“我看谁敢!”
梁信的脸面都快被这两个小辈踩在脚下了,他怒气滔天,竟准备亲自上手去抓人。
却不料宋觅娇竟有胆子躲。
他扑了个空,愈发恼怒。
“梁大人无凭无据,凭什么下令抓我!”
“凭据?若非你与她暗中有所往来,为什么会给她伤药!”
宋觅娇站在院中,冬日寒风凌冽,卷起她的衣袍和长发,莫名给人一种萧瑟孤寂的感觉。
她微微垂眸,先是自嘲地轻笑一声,随即开口道:“这丫鬟被四妹妹伤了脸,我怜惜她年岁小,所以让人把药给了她。”
“说到底,也是想到自己也被四妹妹一通鞭打,以己度人,可怜她罢了。”
此话一出,众人也才想起。
是啊,这位三少夫人,几乎是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刚入府就被四小姐鞭打,却都没敢反抗什么,若不是三少爷出手相救,只怕她早就成了一缕亡魂。
她可怜被四小姐鞭打的丫鬟实属正常。
更何况,她哪里有胆子,串通丫鬟害四小姐。
毕竟,当初府中流言纷纷,她也手足无措,更因此被罚跪祠堂。
这样一个如履薄冰,无权无势的人,哪里敢,又哪里来的本事跟那位四小姐斗。
思及此,下人们不由得都偏向了宋觅娇。
宋觅娇再抬头时,眼底已经蓄了泪,却强撑着不让眼泪落下,却仍旧坚韧地看着梁信,“梁大人权势滔天,却也不能夺了我可怜人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