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全极有眼力见儿,接过沈崇手里的罪证,连忙奉到皇帝面前。
宋觅娇更是不错眼地盯着那所谓的“罪证”,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生怕一个忍不住就冲了出去。
“慌什么。”
比起宋觅娇的慌乱,沈自熙却格外冷静,甚至有几分散漫。..
“还未尘埃落定,就算不上结束。”
他坐得尚且算端正,却只是垂眸看着自己袖口的花纹,虽没看着宋觅娇说话,可这话的确是说给她听的。
也不知为何,宋觅娇的心竟真的安定了几分。
沈自熙的低语并未被殿中其他人听见,可皇帝接过沈崇辛劳月余收集的罪证后,却只是随意翻看了两下,也不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的。
只见他还没翻完就摆了摆手,孙德全瞧他似乎是没什么兴致,便又把罪证呈给了太后。
珠帘微晃,珠子碰撞发出细碎脆响,如珠子落盘,打破了殿中的寂静。 om
“还请太后过目。”
宋觅娇看不清太后真容,她隔得远远的,只能瞧见一只染着红色蔻丹,保养得宜的手,轻轻翻动着关系着她父亲生死的几页薄纸。
“辛苦沈大人了。”
皇帝语气客套,更听不出喜怒,年轻的面庞上,是天子的不怒自威。
“此乃臣分内之事,为君分忧,不敢称苦。”
沈崇又拜了拜,随即看向龙椅上的皇帝,开口道;“不知陛下,要如何处置宋清正。”
竟是要当着宋觅娇的面谈论宋清正的罪名!
沈崇保持着行礼的动作,眼角余光却瞥向坐在一旁的宋觅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