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冬一边说,一边觑着宋觅娇的神色,生怕她受不住。
可经了这么多事,宋觅娇的泪都快流干了,如今也只是神色木然,示意水冬继续说。
“明阙少爷昨日也入宫给老爷求情了,却被陛下责罚,痛打了***板,还是侯爷入宫告罪才没把事情闹大。”
“还有牧将军,一直没能把牧公子接回家,昨日夜里竟带了人来闯门,这才知道自己的独子没了一只手,连夜就进宫告状去了,到现在都没出宫……”
“梁大人知道这件事后也连忙进了宫,”水冬神色愧疚,“但到底什么处置……奴婢一直没能打听出来。”
难怪梁氏这几日没敢做什么,原来自己官司缠身,没工夫来对付她。
宋觅娇沉默半晌,声音嘶哑,“还有几日行刑?”
水冬一愣,随即才回过神来。
她忍不住滚下两行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道:“三日后的午时,在菜市口行刑。”
宋觅娇放在锦被上的手猛然收紧,好不容易才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但宋觅娇却感受不到痛一般。她梗着一口气,眼圈虽红了,却强忍着没落泪。
“水冬,叫红珠进来。”
水冬擦干眼泪,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这个时候叫来红珠是为了什么,但还是照办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水冬就带着红珠一块儿进了屋子,红珠手里还端着宋觅娇的风寒药。
“夫人。”
红珠把药奉到宋觅娇床前,十分恭敬地行了个礼。@*
宋觅娇无心用药,只是略显歉意地抬了一下红珠的手臂,“抱歉,当日原本答应了你,要放你自由的。”
“可你在梁信面前露了踪迹,若此时让你出府,只怕第二日我就只能看到你的尸首了。”
红珠连忙摇头,“奴婢明白的,奴婢知道夫人是为了奴婢好。”
“眼下只能先委屈你跟在我身边,等时机成熟,或者我想到办法,就把你放出去。”
“奴婢都不要紧的,倒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