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现在整个太琼峰,除了慕怜月那要塌的偏屋,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
黑着脸,简单归置一下,苏觉想着要在太琼峰搞基建了。
他转身对慕怜月道:
“师尊,弟子想在太琼峰上,建一间灶房,这样既能不惧风雨,又能每日为师尊烹调吃食。”
慕怜月头都不回,只是看着夕阳,无所谓的道:
“随你。”
得到首肯,苏觉也不急着动手。
他拿起铜钟,走到那颗七片叶子的老树前,找了根顺眼的枝挂上。
山风不停的拂过,这钟并不厚实,轻轻晃荡着,但还没响。
苏觉拿着小石头,轻轻敲动。
当。
当。
当。
三声钟鸣,轻轻回荡。
慕怜月偏过头来,瞧着在树下敲钟的苏觉,微不可查笑了笑,接着又摇摇头。
一千年了,太琼峰居然也像其他主峰一样,响起晨昏时才该有的三声钟鸣,还真是奇事。
仰头灌酒,感慨的同时,慕怜月并不知道,她心底的某些东西,已经被轻轻触动。
夜色如水,迅速淹没过来,苏觉把锅挪开,重新点着篝火。
慕怜月斜瞥着他的举动,反问道:
“你又想在外面过夜?”
苏觉欲言又止。
看他局促,慕怜月不由觉得,自己这徒弟实在是太乖了。
那么在意世俗的眼光做什么?
只要他们俩,问心无愧不就完了。
上前两步,慕怜月懒得再劝。
她伸手,拉住自己这便宜徒弟的衣袍。
“走,跟我进屋。”
苏觉被拖着走,整个人顿时麻了。
进屋固然很好,可问题是这屋他不能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