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藏到了游商用来装货物的马车里,就这样逃离了小镇。
颠沛流离之中贝特几次都要死了。有时候是因为偷东西被人抓到、遭人殴打,有时候是又饿又冷,差点儿冻死在野外。有时候是在街角的暗巷里刨垃圾桶,找到一块骨头吞下却被骨头噎在了喉咙里……
每一次每一次,贝特都是极为艰难地挺了过来。而每一次痛苦都在提醒着他:这是酒的错,酒是万恶的根源。只要这个世界上没有酒,他的父亲就不会整日烂醉如泥,他的母亲就不会被卖掉,他就不用出来流浪。
贝特愤怒,贝特恨。他恨酒,恨卖酒的人,恨酿酒的人,恨这个允许酒存在的世界。他对一切都感到愤怒。
但现在,已经在修道院里待了好几年的贝特已然明白,错的不是酒,害人的也不是酒。
害人的,一直都是人的心。
“……民众,一定会疯狂地购入甘木果,并在短时间内就染上成瘾症状。”
贝特带着想吐的表情,按住了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
“如此一来皇室与贵族不光能从民间收割大量的金钱,还能让更多的人沉溺于交欢……他们是想利用那个什么甘木果的媚药效果,达到增加人口的目的!哈……!那群该死的家伙们!想到甘木果能这么用的时候,他们一定乐疯了吧!真是一群混账!”
“但这也确实是个高明的计划。”
迪特冷静道。他的冷静让贝特红着眼睛瞪向了他。
“别这么看我,贝特。你不也是明白的吗?”
“现在甘木果基本由皇室还有贵族垄断。而色欲是七宗罪之一,助长色欲的甘木果是教会很难染指的药物。短时间内教会没有任何正当的借口可以从皇室还有贵族的手里夺走甘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