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父亲进了监狱,对于刘光福而言只是增添了一份耻辱,而不是真正对父亲的关怀。
基于此,阎解旷提出来找许大茂的建议,刘光福只是听着别扭,心里并不会太纠结。
刘光福有了犹豫,阎解旷趁势继续劝说:“大人的事,我们也别说那么多。总之,无毒不丈夫!想要混出头,许大茂就是榜样!”
看了看他,刘光福的目光还是很呆滞,但是内心早就活跃了。
阎解旷接着说:“他原来做放映员,那么好的工作,怎么样?他说不做就不做了!为什么?这就说明组长这个职务,大有权势!”
刘光福当然知道是这样,否则当初父亲那样死劲摽着李和时干吗?
可惜的是,父亲刘海中脑子不够使、小心眼算计得跟三大爷不相上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得了大事,怎么可能当得了大官?下属肯定不拥护,肯定不服啊!所以,他才会被许大茂轻易翻了盘。
但是,就这样投靠许大茂,刘光福还是觉得没脸。
“许大茂怎么上的位?”阎解旷说着这样的话,自己都打颤,“他做得了初一,”
“草他玛,”刘光福咬着牙说,“我就能做十五!”
“对啊。”阎解旷几乎是闭着嘴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细微声音,“所以,忍字心头一把刀啊!”
“嗯嗯,要做人上人,就先要忍,”刘光福说得浑身不舒服,“忍下胯下之辱!”
“对啊。”阎解旷冲他竖起大拇指,“你是这个。比你爸厉害多了!”
暗呼口气,刘光福不再作声。
两人都是沉默,在风沙中站立着。
“走。”阎解旷率先开口,“找许大茂聊聊去。”
走了几步,刘光福还是停住了脚。
阎解旷连忙再想办法劝说:“别犹豫了。许大茂真要觉得咱俩行,保不齐还能把咱俩也办进工厂,当正式工呢!”
刘光福本来就不是为是否投靠许大茂而犹豫,现在听了这话更是心里鼓舞。
看了看阎解旷,他为难地说:“不是我有其它想法。即便我想跟着他,但是,”
“我懂了。”阎解旷低声说,“我跟他先打个招呼。你放心,许大茂是个明白人,肯定能接受你。”
刘光福见他清楚,就不再跟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