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叹口气:“这老易也是作,好么搭秧儿的,怎么想起来突然立那样的字句?不吉利!”
“我明白了。”三儿子阎解旷毕竟在外面混得多,“我爸的意思,就是借着给一大爷办丧事儿的机会,趁着秦淮茹做不了主,棒梗儿胡里八涂地好糊弄……”
阎富贵抬起右手,终止了三儿子继续说下去。
一家人相互看看,先是松了口气,再就沉默地坐着不语。
主意打定,阎富贵就开始忙活起来。脑子里有点儿文化墨水,他整天在家里写着“驾鹤西去”等白色挽联。
写了一大堆,三大妈埋怨着说:“一连好几天,你老是憋在屋里干什么?不是说要去帮着办事儿吗?我这都着急了!”
三大爷放下毛笔,满意地看看桌子上一大堆白纸:“齐了。”
“赶紧的吧。”三大妈连声说,“写这么多这个搁在家里,多不吉利!”
“嗯,收起来放到门口儿的破筐里。”阎富贵点头称是。
说完,他就整理了领口扣子,咳嗽了一声。
见到老伴儿的这个动作,三大妈心知肚明:“这就去?”
“那还怎么着?时候儿到了。”三大爷阎富贵拉开屋门,走了出去。
到了秦淮茹的家门口,阎富贵觉得身上莫名的犯冷。想着和这家人打过交道的人,似乎都没落下什么好儿,他也是心里畏惧。
小当隔着门玻璃看到,连忙推开屋门:“三爷爷,你快来。”
鼓足勇气,阎富贵对她投去慈爱的目光后,迈步走了进去。
屋里已经撤了火,温度很低。尤其此时的他心里有点害怕,更觉得身上发凉。
依靠着被垛坐在炕上,秦淮茹的脑袋上还包着纱布。她轻声招呼一声:“小当,快给你三爷爷倒水。”
“我哥怎么不倒?”小当噘着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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