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纸包,肯定是点心了;还有个网兜,明晃晃地露出来是一瓶苹果罐头,一瓶黄桃罐头。
都是高级食品。别说在这乡下,就是在京城, 贾梗也没吃过几次。
“别愣着了, ”张翠花一手拎着东西,另一手干脆拉了他一把,“先洗洗,歇会儿。我炒两个菜,马上就好。”
贾梗去洗脸、洗手,张翠花麻利地炒了一大盘鸡蛋、一大盘茄子炒豆角,再烙了叁张大饼。
摆在炕桌上,张翠花招呼贾梗坐在炕上,再拿出一瓶酒:“喝点儿,解解乏。老虎被我送回他奶奶家了,咱俩可劲儿吃喝,没人打扰。”
贾梗心绪不定,咽了口口水后,伸手接过她递来的酒杯。
大饼卷鸡蛋,贾梗使劲咬了一口,那是喷喷香。举杯和张翠花对饮了一杯,那是从嘴里到心里都是火辣辣。
张翠花一手拿着大饼,一手端着酒杯频频劝让。
两人说着生产队的劳动进度,说着地里的庄稼长势,说着村里的新鲜事,吃喝的很开心,像是熟识多年的老友,甚至就像早就是一家人似的。
毕竟年轻,贾梗被张翠花接连的恭维、称赞——比如长得好、秀气等,很快就陶陶然了。
心里被夸得很美,眼睛里看着撑开的衣襟很热火,贾梗很容易酒喝多了。
炕头都没下去,他就呕吐起来。
张翠花倒也不嫌弃,帮他收拾得利利索索地。随后,她就把他放平在炕上:“歇会儿吧,我的梗儿。”
嘴里支应着,本就燥热的贾梗觉得脸上更是发烫。因为张翠花,把热烘烘的身子凑了过来。
完成了纯粹男人的转化,彻底明白的时候,贾梗并没有什么被哄骗的不好感觉。
心理不稳定的他,对于生性豁达的张翠花,其实早就有了好感。
缠绵之后,张翠花再喂给他几块点心:“快吃点儿,刚才都吐干净了,肚里没食儿烧心。”
很感谢她的关心,贾梗红着脸准备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