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然斟酌了下,心想有一点白锌算是说得不错,她还真是对这个人的身份非常好奇,并且对“遵纪守法”也没那么高的思想觉悟,这会儿于是敷衍道:
“是朋友。”
话落便听姜恂冷淡的声音催促说:“走吧。”
折腾半晌,几人从巷口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姜恂肩上的血迹已然凝固,肌肉也早已没了疼痛的感觉,不知道恢复力强还是已经疼得麻木了,
这会儿缓步走在薛然身后,他远远凝视着前人的背影,脑子不受控制地琢磨起来:
自从认识她以来,没见薛然有什么跟她关系很要好的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朋友”,他们认识多久了?
对她这总习惯独来独往的人而言,这句“朋友”,是偶然见过一面就能泛泛叫出来的笼统称呼,还是……
“原来你们不是情侣啊?!”
一旁景伶猝不及防冒了句,倏然扰了姜恂思绪,
他垂下眸没想搭理对方,景伶却好似兴致大好,就这个话题锲而不舍地道:
“不过这么明显,她还看不出来?”
他目色终于动了动,侧目瞟了对方一眼,见景伶嘴里含了颗棒棒糖,仰头望着天说:
“你实在一点不会遮掩,你的眼神。”
姜恂耳根一热,不知怎的大脑好像突然空了,仓皇撤回视线,听身边人漫不经心又有些无奈的声音道:
“你们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迟钝。”
没想跟旁人,尤其是景伶这样还未成年的小丫头交流这一话题,姜恂整理了下表情,面不改色朝前大迈了一步,耳边却又传来对方替他操心的清亮声音,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开诚布公的不好嘛?”
告诉她?
想到这三个字,姜恂差点儿冷笑出声,
告诉她,然后看她见了鬼似的一脸震惊的神情,甚至可能从今往后一看见自己就绕道而行?
姜恂无意回答,听景伶的声音在他耳边,又好似在他脑子里萦绕,
“喜欢就去追嘛,要是被别的居心叵测的人拐跑了,多可惜啊,是吧?”
他仍旧一语不发,这会儿急于甩开对方,遂加快了步子。
“喂喂,走那么快干嘛,哎嘿!”
姜恂脚步一加快,景伶便有些跟不上,小跑着说话不免有些费劲,她便能老老实实闭上嘴不再提醒姜恂那些恼人的问题。
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