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在妄尘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清岁感觉得出书言的态度,那是种做表面功夫都有些勉强的敷衍,是极其鄙夷排斥,根本不屑与自己说话的应付。
他如今勉为其难的认错,不过是为了速速平息事件,以免自己再去烦妄尘罢了。
实际上,便如妄尘一句话便能堵了巍城仙君的口一般,自己送予他的法衣,他哪怕有半分在意,也不会致使它被随意丢在库房,任由一个仙官就做主将它送出。
在清岁的认知里,这样的事能发生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
从前在灵谷中,她见过跨越种族之隔,走到一起的妖相互赠送礼物表达爱意。他们之间无关实力,也无关互赠之物的珍奇,有时只是一朵娇嫩的花,一块儿漂亮的石,一件格外好看的凡间衣裳,对方都会发自肺腑的开心欢喜。
赠予着是想借物对心系之人表达情意,往往收到的人那份愉悦,也是因送物之人在心中很是珍重。
而自己在妄尘心中,究底能有几分在意?
清岁心下茫然。
“东西我就不必挑了。”清岁说道。
她本就是来瞧瞧,自己心意被安置之处。
过来一看,只觉得四处冷冰冰。
这里的东西再珍贵,也不过是能用来随意替代弥补自己两月来心意的物件罢了。
可是,压根儿就不应用价值来衡量。
她一步一步走出库房,走出苍穹宫。
心底的荒芜如灵谷枯萎遍野的草。
回到其华宫,清岁瘫倒在床上一声不吭。
阵阵绞痛在心间翻江倒海,她蜷着身体,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