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过了一周,听小丫清脆的嗓子背背诗词,孔振东偶尔也会辅导小丫数学的简易方程组,日子就这么惬意的流逝。
直到周一,孔振东一进教室,就发现小丫双眼红红的,显然伤心哭泣过。
前排的郭兵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可每次要和孔振东说话,都被小丫眼神制止。
孔振东课间把郭兵拉到楼梯间,严肃的问道:“你怎么欺负小丫了?是不是爷们?”
郭兵气的哭笑不得:“怎么怪我?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自己?孔振东完全摸不着头脑。
郭兵气急败坏的说:“昨天我和小丫还有院里的几个小孩来打乒乓球,又碰到洪涛那几个体校生挑事。他们非要赌球,我们原本不稀罕理他,可他愿意拿他哥哥在首都队的球拍出来赌!”
孔振东问道:“洪涛他哥是首都队的?正式队员?”
郭兵点头:“洪涛他爸就是首都队的一个教练,他哥是正选队员,听说明年还能参加乒协杯呢!”
孔振东那天只看到洪涛随意打着玩的几个球,还不知道他是家学渊源。
孔振东道:“人家是正规教练带出来的,你还和人家赌球?”
郭兵解释道:“你别小看小丫,她的球是余老手把手教的,余老以前带过国家队呢,现在在首都队就挂着顾问的职务。你不是总说自己没有趁手的球拍么?小丫想给你赢一个!”
这年代,一个家庭有一副球拍的极少,许多人打球打顺手了,十几年都用一个拍子。郭兵详细一解释,孔振东才知道,叶小丫昨天拿的是她爸爸多年打顺手的球拍出来练球的。
叶小丫球技并不输给洪涛,可是洪涛个大老爷们居然与小女孩打长盘决胜,21分一局,三局两胜,而且洪涛不断地用大力爆冲的杀球,最后叶小丫输了两分。
输掉父亲多年的球拍,虽然父亲不至于打骂,但叶小丫心里难受,每每想起洪涛最后赢了球还卖乖的嘴脸,就忍不住哭一阵。
孔振东原本不想参合这些少年人的乒乓恩怨。瓦尔德内尔叫自己打球,自己也不想奉陪呢?首都队哪个杂毛的小弟?打哭他有成就感么?
不过终究是因为自己说没球拍叶小丫才参加的赌局,他父亲的球拍,自己有拿回来的义务。于是放学后,孔振东第一次来到水泥乒乓球台,挑战洪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