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也是在今天才突然发现,她在面对难关时,和每一个普通人一样毫无办法。
没人教过她应该怎么做,她没领会过,也没有学会,现在束手无策。
郑晴寒喃喃地说:“我也差不多要开始接受自己的平庸了。”
谈时墨在她旁边放下了易拉罐。
很清脆的声响,独属于空罐。郑晴寒看过去一眼,惊讶于他的喝法:“喝这么快?像在喝闷酒似的。你还要新的吗,要的话我下去拿。”
谈时墨没回答她的话,只转过头来看她。
而后忽然俯身,朝她靠近过来。
郑晴寒一愣,闻着鼻尖萦绕淡淡的酒气,看向他近在咫尺的眉眼,迟疑道:“你别告诉我,其实你酒量超差,在外面的游刃有余都是装的……”
谈时墨依然没理她,只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而后突然抬起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被动陷入黑暗的感觉有点奇妙。郑晴寒顿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抬手去拉下他的手。指尖碰到他的手背上时,听见他终于开口,声音萦绕在她耳边,偏低,仿佛呢喃的耳语。
他说:“我就是不想看见你现在的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