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谈时墨呼吸猛地一窒,迟了好几步才跟上来。
夫妻两个走在一起,旁边就是心情颇佳的儿子和不到一岁的未成年猫咪。两人面部表情一个比一个淡定,彼此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话时也云淡风轻,仿佛真在说什么车速为零的日常话题。
谈时墨说:“我发现了你的一个不算很健康的习惯。”
郑晴寒微笑以对:“是什么?说来听听?”
谈时墨抬眼看天,轻描淡写地说:“你总喜欢在危险的边缘反复横跳,干一些自己也不是很游刃有余的事情,明明不知道前面的路有多深,还盲目自信,非要自己跳一下试试。”
他言简意赅地总结:“眼高手低,对自己很了解,但对要面临的事情总好像还不够了解。”
嚯,这话说得。郑晴寒不服气地哼笑一声,横他一眼,兀自嘴硬,继续在自行作死的边缘不断试探:“吓唬人倒是挺厉害,本人行得正坐得端,遵纪守法五讲四爱,哪有什么后果承担不了?”
谈时墨目视前方,步履不停,连声音的分贝都没降一下,淡定地说:“你受不了开始哭的时候就不这么说了。”
这下换成郑晴寒的动作猛然一顿了,不光脚步一停,甚至还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咳得不行。
她长大这么大,真的从来不是个爱哭的人。从小到大,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以致于到了今年,总有种怎么哭都忘了的感觉,很难再被什么事情猛烈地触动心弦。